養心殿,雍正批完一天的摺子,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今天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雍正直接就打發了每天來請他翻牌子的人,獨自在養心殿歇下了。
蘇培盛看皇帝躺著閉上了眼睛,躡手躡腳的想要將燭火熄滅兩盞。
“蘇培盛!”
蘇公公一個激靈,轉身說道:“奴才在,皇上恕罪,奴才擾了皇上休息了。”
“今日的事,你查了嗎?”皇帝的聲音悠悠傳來,聽不出情緒。
“回皇上,您今日見到的那名女子名為沈嫿,來自江南,是由地方官員選拔當地的美女充入宮中。”
“沈氏原先在內務府學習規矩,太后身邊的竹息姑姑一眼瞧中了她,太后見過之後,將人留在了壽康宮居住。”
“至於原因,因為事關太后,奴才不敢擅專,還請皇上示下,是否還要繼續追查下去?”
對於純元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僅太后皇后知道,伺候了雍正幾十年的蘇培盛也是門兒清。
按理來說,太后已經是整個大清最尊貴的女人了,一個孝字壓下去,皇上也不能太過違逆太后的心意。
只是太后雖然地位尊貴,卻不是事事如意,雍正登基之後,十四爺就被打發去看守皇陵,太后又怎麼能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遭罪還無動於衷呢。
只是這對天家母子之間的感情十分複雜,蘇培盛就算猜到了一些也不敢說出來,更不敢提著自己的腦袋去探查這些事。
對於自己的親生母親,雍正的心態確實很糾結,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
蘇培盛聽到後如蒙大赦,趕緊退了下去,之前還想著要滅掉幾根蠟燭,如今也全忘了。
雍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燭火有些刺眼晃得他睡不著,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雖然只是匆匆見了一面,但沈嫿嫋娜的姿態已經深深印在了他的腦子裡,一顰一笑都讓他難以忘懷。
雍正就這樣迷迷瞪瞪的熬了大半宿,早上蘇培勝來請他上朝的時候嚇了一跳,只見皇帝眼眶都黑了一圈。
好不容易撐過了早朝,雍正藉口陪太后用膳,匆匆的趕到了壽康宮。
皇上要來太后宮裡用膳,身邊的人自然早早就過來通報,對於皇帝的心思,太后洞若觀火。
中午,皇帝剛踏進屋子,就見到沈嫿立在太后身邊,手上還捧著一個白瓷瓶,瓶中插著幾枝鮮花,仿若畫中之人。
“皇額娘真是好興致,鮮花美人相伴,皇額孃的氣色看起來可好多了。”
太后笑了笑,伸出一隻手,沈嫿見狀連忙放下手裡的花瓶,上前攙扶太后。
“哀家老了,好不好也就這樣,倒是皇帝,日日批摺子,案牘勞形,才真該好好的歇一歇。”
說完,太后轉頭看向沈嫿,“皇上既然誇了你,還不謝恩領賞!”
竹息姑姑聞言走到另一邊扶太后,還不忘暗暗的給沈嫿使了個眼色。
沈嫿接收到暗示,輕輕的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粉面含羞,盈盈下拜:“小女沈嫿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雍正見美人走到跟前,帶起一縷香風,不由的深吸一口氣,“免禮平身!”
只是想起現在在壽康宮,雍正趕緊偏了偏頭,跟太后說,“難得見到皇額娘這麼喜歡一個人,兒子是該獎賞她,只她是皇額孃的人,兒子一時不知道該賞什麼才好!”
太后一臉慈和的樣子拉住沈嫿的手,“哀家確實喜歡她,日後若能留她在宮中長久相伴,哀家心裡也歡喜!”
雖然其中免不了一些算計,但是這樣的美人終於落到了他懷裡,雍正也不由欣喜起來。
“皇額娘都這樣說了,兒子豈敢不從,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