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進宮,就跟在身邊的總管。都說德妃娘娘念舊情,這不,身邊伺候的都是些老人兒。
宮裡可不是個有人情味的地方,所以難得出現這般重情誼的主子,別說奴婢了,便是後宮那些妃嬪都對德妃稱讚不已。光是聽到這樣的名聲,沈長樂就知道她這位婆婆,果真和前一世一樣不簡單啊。
一想到她曾經在德妃手裡受到的那些苦,她登時就對這座宮殿產生了懼怕之意。雖說如今德妃娘娘還不是太后,可是她照樣自己的在婆母,她要是再折騰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紀鈺在進門前,還特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在瞧見她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時,立即微不露跡地蹙了下眉。
其實他也不是不知母妃對長樂的不喜,只是他連自己都尚且不能討得母妃的喜歡,又怎麼能教會長樂如何討好她。所以他也只能儘可能的保護長樂,讓她少進宮,聽母妃的冷言冷語吧。
今個是會親的日子,若是尋常人家,自然是一個正堂裡面,恭恭敬敬地拜訪長輩們。只是宮裡的規矩與其他地方不同,所以沈長樂在前面見過了皇上和諸位叔伯,便到後宮來拜見德妃以及諸多妯娌們。
德妃宮中的大總管親自領著他們進去,這一見殿內,就看見已坐著不少貴婦人,或明豔或冷傲或高貴,猶如走進了百花園內,各色的美人可謂是應有盡有的。
這一對新夫妻攜手走進來的時候,殿內已等待多時的女眷,倒是一下安靜了下來。在座的眾人都是皇家女眷,所以自然是見過紀鈺的,這其中便有幾位皇子的母妃和妻子,可是就算是她們,此時都不得不承認在,難怪旁人都說昭王是皇子之中氣度最出眾、容貌卻俊美的。雖然他看著有些淡漠,可平淡的表情卻絲毫無損他完美的容貌。
偏偏他這般俊美,可旁邊的新王妃,卻一點沒有被他比下去的意思。只見嬌滴滴的美人兒,一身王妃禮服,典雅端莊大方,柳葉長眉,如寶石般燦爛奪目的黑眸,高鼻櫻桃唇,沒一處不好看,再加上一張巴掌小臉,這樣的傾城美人兒,竟還能隱藏至今,可真是讓人心生奇怪。
德妃此時臉上帶著微笑,點頭道:“昨個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母妃也沒能出宮瞧瞧。”
她口中雖是遺憾,不過眼神卻是平平淡淡的,就連嘴角掛著的那抹笑容,都沒笑到心底裡去。
“雖說沒能出宮,不過這碗媳婦茶可是不能不喝的,”一旁一個穿著紫色宮裝的貴婦,端著茶盞,翹起小指悠然說道。
沈長樂一下便認出來,這是大皇子的母親榮妃。前世裡大皇子與二皇子爭皇位,兩人在皇上跟前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不過私底下卻早已經成水火之勢。榮妃雖也貴為妃,可她並不掌握著後宮權柄,況且她這個妃位,還是大皇子成年之後才封的。所以她與德妃還不同,德妃是因受皇上寵愛才封的,可她卻是母憑子貴,這才得了妃位。
如今她說這話,雖有打趣的意思,可讓人聽著,卻彷彿是她在討好德妃一般。
德妃倒是被她這一句逗笑了,笑道:“這倒也是,等這一杯媳婦茶,我倒是等了好久呢。”
此時宮女將錦墊擺好,沈長樂趕緊跪了下來。而另外一個宮女,端著紅木描金雕海棠花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個青花瓷茶盞,她伸出雙手恭敬地端出茶盞。待她將茶盞高高舉起,遞到德妃的面前,“請母妃用茶。”
這一聲母妃,別說德妃聽的心中異樣,便是沈長樂都叫的心裡怪異。前一世的時候,太后折騰她歸折騰她,可她頂多是皇上的妃子,雖然是唯一也是位分最高的妃子,可是總歸不是正經的兒媳婦。所以沈長樂也一直稱呼太后便可,這一世倒是要叫起母妃來。
雖然人還是同樣一個人,可是母妃與太后,這兩個不同的稱呼,卻讓她感慨萬千。
德妃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