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房門再次碰的一聲被推開,馬爾科侯爵帶著幾個侍衛昂首走了進來。
“安東尼先生,外面都處理完畢了。”
馬爾科侯爵簡單地向安東尼解說一句,態度居然十分恭謙。
隨即又轉向弗朗茨侯爵:“侯爵大人,你通敵國的事情已經敗露了。是乖乖的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審訊;還是要負隅頑抗,領受一點皮肉之苦,最後像死狗一樣被拖出去。你自己選吧!”
弗朗茨侯爵早已癱軟在座位上,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打從見到馬爾科侯爵現身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大勢已去,再也無可挽回。
面對安東尼,他可以耍賴死不認賬。因為公主使團畢竟是外來勢力,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奈何不了一個根基深厚,關係盤根錯節的實力派侯爵。
但面對大公爵府,面對漢諾威行省真正的主人,耍賴完全沒有意義。只要斯莫瓦大公爵下定決心要收拾誰,哪怕是他這個行省第二號人物,也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至於罪名和證據,重要嗎?
那代號圓月的女子對此的認識不比弗蘭茨侯爵差,此刻也放棄了僥倖心理,拋下偽裝,恢復了冷冽得彷彿毫無感情的本來面目。
但她向前的腳步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而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越走越快。
她跟安東尼之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幾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女子已衝到了安東尼面前,右手揮出,帶起一抹幽幽的藍色。
安東尼沒有退避,也沒有擋格,只是伸出了手指,似慢實快,後發先至的點在了那女子身上。
女子的動作就像發條走完的時鐘一樣,突然定住了。只見她身子前探,右手揮擊,手中短刀就定在安東尼胸前三寸的地方。
那刀刃泛著幽暗的藍光,顯然是塗抹上了劇毒之物。
只可惜,觸碰不到目標,再毒的刀刃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自我了結的秘密手段,但現在你還不能死。所以,很抱歉。”
少年溫和平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圓月卻感覺那彷彿是惡魔的低語。因為她突然發覺,自己完全動不了了。
不但身軀四肢毫無反應,就連張口說話也已做不到。
原本想好在最後時刻的服毒自殺,自然也變成了無法實現的空想。
安東尼向一邊的馬爾科侯爵說道:“那位弗朗茨侯爵就交給大公爵府處置了,至於這個里加帝國的間諜,看樣子有可能是一條大魚,在下想帶回去詳細審問。不知道侯爵大人認為這樣處置是否妥當?”
“先生說怎樣就是怎樣,一切都按先生的意思辦。”
無論說話還是態度,馬爾科侯爵對安東尼都恭敬的有點過分了。包括列夫伯爵,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十分詫異。
安東尼苦笑著擺手道:“侯爵大人,您不用這麼客氣的。”
“要的要的。這是我父親鄭重吩咐下來的,他讓我一切以先生馬首是瞻,聽從先生的指揮安排。”
侯爵大人態度依然。
……
以弗朗茨侯爵因通敵國罪名被捕下獄為訊號,一夕之間城內風雲變幻。沉寂多日的大公爵府就像睡醒過來的雄獅,展露出它銳利的爪牙。
駐紮在城外兵營的一支支精銳部隊奉命入城,接管四面城門。
城防軍四處出擊,突擊搜查了城內大小商鋪、酒樓食肆,抓捕里加帝國的間諜奸細。
斯莫瓦大公爵的直屬近衛隊被派往各個貴族的府邸,將各位族長“請”到大公爵府。
他們的態度倒還算禮貌——當然,那是對還算合作的家族族長而言。有那不願意配合的,在吃了一點苦頭以後,也就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