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讓她遠離了危險,但為什麼自己一點也不高興呢?遊星守想,雖然沒說再見,但大概,以後都不會見面了。
他轉身朝岔路的另一邊走去,那裡是荊棘之路,但對於一無所有的他來說,他又害怕什麼呢?對,他終於又令自己一無所有了。
剛行了兩步,頭上便有什麼飛到他眼裡,是沙嗎?不,因為沙不會融化。是雪。遊星守抬起頭,看著天空零星的雪花,不緊不慢地落下。不由地長長吁出一口氣,振作精神,繼續趕路。
然而,他卻沒有發覺,在他原先休憩的岔路口的地下,突然裂出了一道細縫,隙縫拉伸開,變成了一隻眼睛。眼珠轉了轉,然後從地底傳出了聲音。
“鶴,下雪了呢。”一箇中年的聲音說。
“放開你的髒手,別乘機揩油!”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說,“我要出去!太擠了!”
“等……”那個中年男人說,“等等嗎……啊……別出那招,會死人的……啊,啊!”
在他叫喊的時候,地面升起銀色閃光,大地如同火山噴發般炸裂,惹起塵土飛揚。在塵土間一個矮小的胖子正在裡面咳嗽著,邊咳邊喊:“天哎……娘哎……我的小命哎!”
煙塵很快散去,一個白色身影從空中俯衝而下,快接近地面時,伸出雙袖一扇,便安穩地降下了。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美麗女子,雖然已不是少女,但仍然風姿卓越。她的長髮披肩,沒用任何髮帶束著,卻規矩地躺在她的背上,彷彿黑色的瀑布。她的眼神很靈動,鼻子鶴嘴也很細緻,唯獨眉毛是很難得一見的劍眉,讓這個美人略帶一絲戾氣。
她不屑地看著還在那揉眼睛的中年矮胖子說:“早知道你說的好的藏身之處是地下,我說什麼都不跟你一起噎在裡面!像是活埋了似的!”
“嘿嘿!”那個中年矮胖子一臉和氣的,笑嘻嘻地說,“真是委屈裡了,鶴。”
“當然是委屈!要是我一個人,我早就躲在空中雲彩裡了!”和狠狠地伸出手去揪矮胖子的耳朵。
可是怎麼揪,矮胖子都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她。鶴氣餒地鬆開手說:“給點反應啊,你倒是!”
“沒用的,我現在是變化期,外面的表皮都已經死了,你怎麼揪我都不疼的。”他矮子得意揚揚地說,“要不然我怎麼叫‘蠶寶寶’呢?”
“得了罷,哪有蠶是看到敵人來了躲在泥巴里的?”
蠶寶寶毫不在意地笑笑說:“這只是因為我在變化期,不然,嘿嘿,哪路神仙我都不怕!連孚樓我都不怕!”
鶴看到這個矮冬瓜一臉得志的樣子不禁指指自己的鼻子說:“我呢?怕不怕?”
“怕!怕!”蠶寶寶立即一臉憨笑地說,“人家不是對你有意思嗎?”
“別人家人家的!聽得我膽寒!”鶴大聲說,“你這矮冬瓜,要不是你是十二魔肖裡最弱,也不用連累我跟你一起出來做任務,還得費勁保護你!”
“我不是最弱!連孚樓我都……”
“別老是孚樓孚樓的,不過是蟲嘛,跟我們鳥字部比起來,他還差一截呢!”
“那是,那是!”蠶寶寶又點頭哈腰地說是。
“哎,剛才那對痴男怨女……真是可憐啊!”鶴看著亦沾走的方向幽幽說,“可憐的孩子。”
“鶴”蠶寶寶一邊一臉肅靜地說,“你真有女人味!”一邊伸手去拉鶴的手。
“你這傢伙!”鶴氣得一袖子扇過去抽到蠶寶寶臉上。蠶寶寶臉上立即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別老乘機揩我油!”鶴氣得紅著臉說。
“不敢了,不敢了!”蠶寶寶幾乎要跪地求饒,看鶴沒有追究的意思,馬上又嬉皮笑臉地說,“那我們現在追哪一頭?”
“白痴嗎?”鶴居高而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