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石柱,安然地降落在地面。骸月被眼前的景象所征服,翠綠的竹林湊在一起,聚在一條小路兩旁。那是白與綠的世界,綠色是柱子,白色則是婆娑竹葉間空隙裡的光。一條石子壘成的小路,悠然地鋪向出口處――那裡有一大片白光,風也從那裡吹來。
她小心翼翼地邁出腳,踏在了石子路上。她欣喜地看著這美景,也笑著看著遊星守。遊星守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裡也讓剛剛那樣緊張的他放鬆了不少。
“花在哪裡?”骸月高興地問。
遊星守指了指路的盡頭,那片白光那裡。骸月就笑著朝那裡跑了過去。遊星守在後面跟著。
那片白光終於將她包圍,她眼前出現了另一副奇異的景象。一片紫色的山坡,那是碩大的紫色花的海洋。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淡淡的香味。風中飄舞著花的碎屑。
骸月走過去伸出手,想撫弄那花瓣,可剛一觸控花,那朵花便“碎”了。化成了粉末被風吹上天空裡。骸月為自己毀壞了這樣美的一朵花而感到有些自責,她問:“這是什麼花?”
還沒等遊星守回答,一個極富磁性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了過來:“那是蘭菱,千沙蘭菱。”
骸月急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紫色露肩長袍的中年女人,正悠閒地看著他們。她的手也在撫弄那些花兒,可是花卻沒有像骸月碰到的那樣碎裂開。她的頭髮披肩,將近尾端用紫色的帶子束著。她站在那裡說話時,嘴角有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微笑有些許蒼老。
“你終於回來了,我一直等著這一天。”她淡淡地說著,眼睛盯著遊星守。
“我也沒想到,我還勇氣回來這。”遊星守苦笑著說。
“你一定會回來這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她笑著去捏那蘭菱的一串小花,那花便變成了無數碎末飛上了天空。她說,“因為你就像這些花瓣,在風停的時候,總會回到屬於你的這片土地。”
骸月看看她又看看遊星守,遊星守明白她的意思,說:“她就是劍師。”
“劍師?她叫這個?”骸月小聲地問他。
“呵呵”遊星守還沒回答,那女人就搶著說,“傻孩子,我當然不叫這個,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怎麼會呢?”骸月疑惑地看著遊星守。
遊星守說:“是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名字。”
“名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這個蘭菱園,名字沒有意義。不是嗎?”她柔聲說著。她的溫柔如同水,卻不潮溼;如同火,卻不焦灼;是風,無牽無掛的溫柔。
“我知道你的名字!”骸月突然說,“我知道。”
“哦?”女人緩緩走近她。
“這花叫千沙蘭菱,你一定叫千沙,對吧?”
“呵呵,你真可愛。”她走過來握住骸月的手,她的手溫暖而柔軟。她側著美麗的目問遊星守,“這是你的妻子嗎?”
遊星守臉色稍微變了變,他看看骸月。骸月的臉明明是他妻子的臉,可是他只能搖搖頭說:“不,我妻子已經死了。”
“哦。如此……”她皺著眉毛,彷彿在替他感傷。
“讓我變得更強吧,我要去死鄉!”他突然大喊著,整個蘭菱園都在迴響他的聲音。
中年女人的臉色變了變說:“死鄉?”
“對!劍師你一定知道吧?我要去那裡!”遊星守仍舊大聲地說。
骸月感到女人因緊張而握疼了她的手,她想喊疼,但又害怕打破這種氣氛。於是靜靜看著女人臉上的變化。
幸好女人最終放鬆了手,她嘆了了一大口氣說:“你跟他一樣,到底是父子……”
“你說什麼啊?我沒有父親。”遊星守說。
“你怎麼知道沒有?或許是你不希望有?”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