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有答案。最後她在百鬼侵襲中精疲力竭,陷入了昏迷。
荀三醒來時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滿地都是赤裸的屍體。他的身上還壓著兩具屍體。他小心地騰挪開屍體,得以恢復了視線。便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遊星守,他睜著眼,但目光呆滯,彷彿中了邪一樣。荀三又聽到有人大笑,是那個老太婆,她正看著半空大聲說著些什麼。空中有什麼呢?是懸浮著不死女!百多具屍體纏繞著她,衝撞著她。她好像也已經陷入了昏迷。而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神情木訥的,拿著血紅色鞭子的年輕人乾的。
荀三立即就明白了眼下的情形――現在全得靠他了!
自己一個人溜掉?好像不太好。何況未必就能順利地逃走。這兩人能夠擊潰遊星守說明他們很強,非常的強。
那偷襲?偷襲老太婆還是那個年輕人?應該偷襲老太婆吧,她現在忘乎所以,應該很容易接近。抓住她以後,用她要挾那年輕人,讓他放了他們。
贏了就是生,輸了就是死!荀三很喜歡這樣,生活中的選擇和賭博並沒有兩樣,他喜歡的就是任性選擇的那一瞬間的喜悅。
他奔向老太婆,很快地接近了她。他用了一種加速,那種加速甚至是連遊星守也比不上的速度。他飛向了老太婆,在老太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她脖子上。
荀三沒有持匕首的另一隻手擦擦額頭的汗說:“還好是選了你這個老太婆。要是選那個大高個,我恐怕還得踮著腳才能用匕首指著他的喉嚨。”
安魂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鹹魚想要翻身罷了。她不顧荀三的匕首劃破自己的脖子上的面板,扭過頭來看著荀三說:“你認為鬼會怕死嗎?”
荀三冷冷地盯著她說:“起碼你要是死了,你想要做的鬼事也就做不成了!”
“哦,說得對。”她默默嘆了口氣,百鬼侵襲便停止了。望春如風箏般從空中墜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全身上下的傷口迅速癒合著,很快又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我想看你怎樣帶他們離開。”安魂用怨毒的眼睛緊緊盯著荀三,彷彿搏鬥中的毒蛇,正尋找敵人脆弱的縫隙下口。
荀三扯起嘴角笑笑,一邊的小鬍子便跟著飛舞了起來,他得意地說:“那很容易,等他們自己醒過來,我們一起走。”
安魂的臉色變了變,她沒想到這個侏儒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她仔細觀察著他,像是希望能看穿他的前世今生。她的觀察很快便有了滿意的回報:她看到他胸口口袋裡疊著的兩張花牌,鹿和鶴。她不禁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荀三問。
“沒什麼,我只是笑你原來是個毛賊罷了。”老婦人笑得很開心,也很放肆。
“胡扯什麼呢!老太婆,別找不自在了!”荀三氣急敗壞地說。
“不然你懷裡怎麼會揣著我朋友的花牌?那可是我朋友毛弟的稀罕寶貝!”老婦人指著他衣襟露出的花牌說。
“這是他送給我的……”荀三掏出了兩張牌,笑笑說,“可我現在無意和你攀交情。”
“呸!你以為我會信嗎?”老婦人誇張地啐了口說,“你這個無恥的竊賊!難怪能這麼麻利地制住我!”
“你想激怒我?”荀三有些沉不住氣來大聲說,“我要是說是我跟他賭博贏回來的,你又能怎麼樣?”
“哈哈哈哈!”老婦人笑得更加前仰後合的,她邊笑邊說,“你能贏我朋友毛弟?就憑你?你臉皮怎麼這樣厚?他可是賭鬼啊,我敢保證,即使他肯跟你賭,你也一定一次都不會贏的!”
一次都不會贏!那正是荀三最恥辱的經歷。他距離賭鬼毛弟的高度真的只差那麼一點,一點點。但他一次沒贏過他,現在毛弟死了,他便再也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