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派人去查過,也什麼都沒查出來,應該是搬走很長時間了。
簋店……
鍾雲琪的手指一下一下點著簋店的照片,這種父傳子的店很常見,只是周圍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店主有個父親,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父親是誰,是死了還是怎麼了,並且十分的理所當然,這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他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一臉生無可戀的張經理,不,現在稱之為張助理了。
張助理的資料十分明晰,什麼時候出生,家裡都有誰,小學初中大學在哪裡上的,有什麼親戚朋友,七年前就進入鍾氏上班,從業務員做起……而且這人今年才三十五歲。
鍾先生再次抬頭看看張助理退到後腦勺的髮際線和油亮的額頭,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軒轅小桃……張助理……
這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會在一起合作的,但是,但是……
鍾雲琪心中懷疑的雪球越滾越大,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強詞奪理,畢竟就算張助理可能會因為某種利益跟桃老闆合作,可是小寶呢?小寶那個孩子總不會做出這種事吧?
還有曹曉雲那母子三人。
曹家如今還在,只是看上去大不如前了,而且曹家確實有一個外嫁的女兒叫曹曉雲,後來死於戰火。
死於戰火?
他想起那被扔進土窯的母子三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鍾家的氣運……軒轅小桃在這樣一個時機出現,突然跟他說出這樣的話,似乎對鍾家十分了解。但是之前他確定鍾家從未跟這些江湖騙子合作過,之所以這次合作,也是因為小寶。
可是小寶,卻並不是鍾家血脈,他二叔的屍體,以及那個孩子,究竟去了哪裡?
難道真的如同那個桃老闆所說,有人利用鍾家血脈來奪取鍾家的氣運?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珠兒,自從那天被桃老闆把這個東西戴在手腕上之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紅色的珠子裡面似乎流淌著紅色的液體,整個珠子渾然天成,找不到哪裡可以開啟提取液體,來證明這就是血液,是鍾家人的血液。
鍾雲琪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拿起手機給他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鈴聲響了半天才被人接起來,那邊傳來雞飛狗跳的動靜。
&ldo;琪琪,什麼事兒?哎呀呀呀不要亂動!!&rdo;
鍾雲琪:……
&ldo;你在做什麼呢?&rdo;
&ldo;我今天在陽臺抓了只鸚鵡,金剛鸚鵡啊,唉呀媽呀一尺多長,真漂亮,不知道是誰家飛出來的。&rdo;那人好像一邊說一邊跟鸚鵡搏鬥,鸚鵡發出咔咔的叫聲,翅膀啪啪的拍打。
&ldo;鳳九……算了,我一會兒再給你打。&rdo;鍾雲琪說著就想要掛掉電話。
&ldo;誒誒誒別介,等我等我!哎喲喂哥們,您跟這兒呆會兒,我給你找松子兒吃啊。&rdo;鳳九從耳朵上摘了個耳鼓下來,吧唧就扣在鸚鵡腳上,然後鬆開了手。鸚鵡想飛,卻發現自己壓根飛不動了,被扣了耳鼓的那隻腳仿若牢牢地釘在了桌子上。
&ldo;成了,琪琪,你找我什麼事兒啊?&rdo;鳳九拿了手機往陽臺溜達,順手從兜裡掏了煙掉在嘴上,點燃了用力抽了一口,舒慡的吐了個煙圈兒。
&ldo;你幫我查個人。&rdo;鍾雲琪身體往後靠,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眼睛看向落地窗。
落地窗外陽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