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順天府內,單慎交代了“一定要跟好那兩人”之後,回到了後堂坐下。
徐簡一面吃茶,一面翻看著案卷。
單慎心裡突突打鼓。
放餌釣魚的想法,是他受了徐簡的啟發,不過話說回來,如此不合規矩的辦案手段,他單府尹想得出來,以前卻沒有大膽用過。
官帽子不易戴,過於膽大,自然可以增加建功立業的可能,但更容易打鋪蓋回家。
若不是輔國公主動出言御前分擔,單慎真不至於咬咬牙就把事兒辦了。
希望李元發爭氣些。
再看輔國公,單慎暗暗想,被聖上打發來坐鎮,這尊塑像菩薩還是沒白費香火,竟然還挺認真。
偷盜的案卷看完了,又問師爺要了先前老實巷起火的案卷。
徐簡從頭至尾翻了一遍。
如誠意伯告訴他的那樣,官府裡有記載的最後一次大修是在太興二十四年,至於二十八年,從頭到尾都沒有記錄。
顯然,內侍埋金是偷偷摸摸挖開了地基,然後重新鋪磚。
那時候,這座宅子的主人是晉中商人石焦,租客是他的同鄉,姓項,家中老孃妻兒,總共五口人住著。
石焦本人於四年前病故,分產時,石家擁有的老實巷總共十三套地契都分給了小兒子,這次由順天府從中牽線,賣到了荊大飽與高安手中。
而項租戶一家,老孃也過世了,年初老實巷走水後,他們乾脆搬回老家去了。
“前不久分補償銀錢,他家來領了嗎?”徐簡問。
單慎道:“兩地路遠,已經遞了訊息去,還沒見人來。”
徐簡把這事兒先記下。
後續查訪下去,應是能查到與那內侍聯絡緊密的到底是石焦、還是項家。
合上卷宗,徐簡按了按眉心。
還得是在衙門裡好辦事。
這卷宗,若是誠意伯想看,需得再編個不叫單慎多心的理由。
不及他奉命而來,想看什麼就看什麼,名正言順。
此時,林璵與同僚們拱了拱手,準備打道回府。
千步廊左右,不少衙門裡點起了油燈。
下衙的官員們同行幾步,隨口說些不打緊的新鮮事兒。
林璵從邊上過,也能聽到幾句。
忽然間,他聽到了“輔國公”的名字,林璵稍稍壓了壓腳步。
再往下一聽……
輔國公去順天府了?
還是從御書房裡一出來就過去了,應是得了聖意。
再聽到說單府尹前腳也在御書房裡,林璵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關卡。
輔國公這人,看著是年輕、不理朝堂事,但一出手,就是直奔著中心。
背後塞禁書的是他,坐在順天府裡插手查案的還是他,這查出來的結果……
不止自家撇得乾乾淨淨,想牽扯進來的人更是誰都跑不了。
除非敵方能立刻翻出荊大飽與高安的背景,要不然,全在徐簡的股掌之中。
這一套拳腳,膽子真大。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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