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冬至將手帕捂在臉上,哭著衝出了二郎的屋子,往自個兒屋子跑去。
等到了自個兒屋裡,她這才將帕子塞進自個兒的袖子裡,躺到床上睡覺。
剛才可真險,竟是讓大郎聽到她這般說他,若不是她跑得快。一會兒他想起來了怕是得找她算賬了。還有三郎那廝,如今是越發不好對付了,若不是她激靈,今兒個怕是得栽在他手上了!這三郎,這些年好的不學,盡學一肚子壞水兒!
這頭,三郎瞧見一晃眼便是不見了的冬至,再次無語。他家人都是如此純良,怎的就出了這麼個黑心的人,自個兒惹了事兒往他身上引不說,還這般哭著跑了,這不是讓人覺著是他欺辱了她嗎?
三郎收回目光之時,卻是見到大郎的目光更是鄙夷,且那鄙夷之中還帶著責備。
“你們有今日可都是你姐拼出來的,你如何能這般欺辱你姐?春闈你若是中了進士,那不是更不將你姐放在眼裡了?如此忘恩負義,如何能稱作大丈夫?還是回去好好看看聖賢書,學學道理吧!”大郎一甩衣袖,冷哼一聲,抬腿便往自個兒屋子裡去了。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無一絲停頓,讓三郎連為自個兒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三郎對著大郎的背影,默默無語。今晚的他是多麼無辜,他為何要在瞧見大郎哥站在哥屋門前便也過來瞧熱鬧吶?
他是冤枉的啊!
“你欺辱我也就罷了,還想著這般去對付冬至啊?別說,你如今還真比不上她,若是她是個男兒,可就沒你啥事兒嘍!”二郎喝了口茶水後,幸災樂禍地對三郎說道。
三郎忍不住黑了臉,自個兒這個二哥也不是個純良的!他爹孃那般心善,怎的就生了這麼兩個黑心的,不知曉護著他這個弟弟也就罷了,還以欺辱他為榮!
“哥,姐說得沒錯兒,打疲勞戰是最傻的行為。你還是小心些,春闈可莫掉隊了,你若是春闈沒中,我可是不會停下來等你的。”三郎掃了眼桌子上攤開的書本,留下這麼一句之後轉身便走。
他可得趕緊去睡,明日還得起早。
二郎聽三郎這般說,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將那散開在桌子上的書本合起來放好後,這才起身將門關了起來。
三郎這傢伙可是後勁十足,他是十心十一心相信自個兒春闈會中的,他倒是沒一絲擔憂。可自個兒卻是極為緊張的,畢竟自個兒不像三郎那般有資質,只能靠著自個兒的勤奮來拉小與三郎的差距。若是他連勤奮都沒了,那還拿啥子追趕三郎?
坐在凳子上一會兒之後,二郎還是將桌子上的書本攤開,開始看裡頭的文章。他左右現在也睡不著,還是再看會兒書,等累了便去睡。
三郎回了自個兒屋子之後,倒頭便睡。他一向早睡慣了的,若是睡晚了,明兒個怕是起不來。之前他便是聽人說過她太爺爺的事兒,當時他便是震驚了。今晚再聽二郎說一回,他心裡更是不平靜。
表面上,他年紀小,與太爺爺中舉時間差不多,可實際他卻是不如太爺爺的。如今的他可是正兒八經地在學院讀了這多年的書,而太爺爺卻是自個兒學,這其中的區別可是極大的。再有,冬至將他的後顧之憂全給解決了,他用不著憂心家裡揭不開鍋,可太爺爺卻是沒有一個像冬至這般的親人幫襯著,一切都得靠自個兒,還得掙銀子貼補家用。
自個兒到底還是比不上太爺爺啊!
三郎翻了個身,睜眼瞧著屋頂,心裡有著淡淡的不甘。
一直以來,三郎都是沒遇見對手,在李家村兒的私塾是如此,在團山鎮的華嶽學院如此,在京城的嶽峰書院亦是如此。即使是中舉,卻也在意料之中,他當時高興,更多的卻是因著大郎哥和三郎,而不是他自個兒。
如今,他竟是不自覺將自個兒與他太爺爺相比,這種感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