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一旁聽著。太子不管他是不是聽著,絮絮叨叨地將今兒個發生的事兒勸說與了啞巴聽。
啞巴是他的心腹,又不能說話,他心裡有氣便是與啞巴說,也不怕啞巴會說出去。這也是啞巴最受寵的緣由,再加上啞巴對他忠心耿耿,對啞巴比對太子妃還信任。
太子絮絮叨叨地說完,心中的氣總算是消了不少。
“墨軒那臭小子,整日裡與本宮作對,這回竟是還算計本宮,讓本宮被父皇禁足,若是讓本宮逮著機會,本宮定是不會放過他!還有那李家兩個畜生,本宮定是不會放過!”太子說到沈墨軒與二郎三郎時,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
啞巴一直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倒是沒有情緒波動。
太子轉過頭,瞧向啞巴,吩咐道:“啞巴,你今晚便帶些人去墨軒那畜生的院子裡,將他那一院子的人給本宮全屠了!”
敢陷害他,他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啞巴抱了下拳,對著太子搖了搖頭。
“你這是抗命不尊?信不信本宮將你腦袋也一併取了?”太子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指著啞巴的鼻子大罵。
啞巴心下一橫,咬破手指,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漁翁。
太子眼中兇光一閃,強自將自個兒的怒火壓下去,抬眼盯著啞巴,問道:“你這是何意?”
啞巴往日裡可是提點了他不少,比他的那些幕僚都是不差多少的,這個時候啞巴寫這兩個字,定是要告知他什麼。
啞巴就著手指的血,在桌子上再次寫道:“借刀殺人。”
這下太子可是震住了,他瞧著桌子上的六個字,慢慢兒做了下來,細細地思量著。
啞巴有一個好處,是他不會說話,守得住秘密,可這也是個不好的地兒,那就是啞巴無法完整地告知他自個兒的想法,只能憑藉幾個字讓他自個兒去想。
“你去拿筆墨過來,將這事兒全寫出來!”太子一時想不通,也懶得再想,直接下令。
啞巴點了頭,對著太子一拱手,轉身便是去拿了筆墨,開始細細地寫著自個兒的想法,一會兒之後,他放下筆,將寫好的東西拿過來給太子瞧。
太子逐字逐句地看著,越瞧臉色越差,到最後氣得將手中的紙撕成了碎片。
“本宮就知道大皇子是個禍害,這多年了都是不甘心沒當上太子,如今還想出這些招數出來,讓父皇疑心本宮罰本宮,還讓本宮去對付墨軒,他好漁翁得利!”太子將手中的碎紙一把扔在地上,起身一腳將身邊兒的桌子踢翻在地。就是這般他猶不解氣,隨即又搬起手邊兒的凳子,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啞巴說得有理,這事兒定是大皇子乾的,不過就是個皇子,竟是敢跟他這太子作對,倒真真兒是膽大!
“啞巴,你給本宮帶些人去教訓教訓大皇子,也讓他知曉知曉尊卑!”太子再次對著啞巴下令。
啞巴盯著太子,再次搖了搖頭。
太子氣得走上前,緊緊地盯著他,開口問道:“怎的,不聽本宮的令了?”
啞巴搖了搖頭,走到一旁,將那被踢倒在地的桌子扶起來,再次在上面兒寫道:“皇上、悔過。”
這多年兩人一直在一塊兒相處,太子也是能理解他這話的意思。皇上如今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將他禁足了,他若是還在這節骨眼兒上生事,怕是會讓皇上更是不滿,到時候罰得更厲害。
知曉是一回事兒,可真正要忍下這口氣,他也是極為難受。
“給本宮滾出去!”太子一聲令下,啞巴只得對著太子行禮,隨即出去了。
屋子裡只留下太子一人之後,太子這才慢慢兒冷靜下來。
大皇子想要他這太子之位,哼,那他就讓他瞧瞧自個兒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