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廚子輕易是不會出手的,只有別人都做不了的時候,他才會出手。冬至報出這些,也是希望能見識這酒樓最頂尖廚子的廚藝,她想瞧瞧自個兒與這頂尖廚子的差距有多大。
“冬至啊,你點的這些個都是啥子啊,我們聽都沒聽說過,這酒樓的選單裡好似也沒這些個東西啊?”李小柱用手肘頂了頂冬至的胳膊,小聲地問冬至。
冬至將頭湊到她旁邊兒坐著的李小柱那兒,低聲應道:“爹,這些可都是極為難得能吃到的菜式,咱們既是來了這般有名氣的酒樓,自是要吃些在別處吃不到的東西才好,今日咱家可是中了三個舉人呢,若是不吃些好的,怎的能慰勞大郎哥他們?”
這些菜色端上來,應是得不老少銀子的。不過這話在吃到這些東西之前冬至是不會告知他們的,要不爹孃可捨不得。
李小柱想著冬至說的有理,今日他們一家子有如此大的喜事兒,如何能不吃得好些?
“各位客官,我們這酒樓沒有這些個菜色,要不,你們再換些別的?”那小二默默記下冬至報的菜名,發覺酒樓一個菜色都沒之後,有些為難地問冬至他們。
冬至料想到他會這般說了,畢竟自個兒報的這些菜色人家選單上確是沒有,自個兒這般也算是難為那些廚子了。只是不這般,她如何能慰藉她好久沒滿足過的胃?
“既是天下第一樓,那廚子的廚藝定是非同凡響的,我相信他們不是隻會做你們選單上的菜吧?”冬至將目光轉到那小二的身上,應道。
那小二因著冬至的話一時語塞,他們這酒樓的廚子各個手藝都是頂尖兒的,可不能因著他的緣故給那些廚子臉上抹黑了。
“極為客官稍等,我這便去廚房問問廚子有功夫做這些個菜式不。”那小二倒也是機靈,說了這麼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之後便是轉身出去了。
只是他一出去便是變得極為慌張,他撒腿快步跑到廚房,將這些個菜色說了。那些個廚子聽了這些個菜名兒,臉色均是有些難看。作為京城最有名氣的酒樓,遇到來砸場子的人可是不少,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可今日這些個菜色他們竟是聽都沒聽說過,這讓他們如何做出來?今日這來砸場子的人,怕是不簡單了。
此時正在包間裡與大家將著那些個菜色的用料的冬至,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不知曉,別個已是將她當做是來砸場子的了,若是知曉了,怕又是得哭笑不得了。
那些個廚子圍在一塊兒,絞盡腦汁地想著那些個菜色該如何做。在自個兒的小廚房裡熬完了一鍋湯的總廚走了出來,瞧見別個都是站那兒不動彈,大聲訓斥道:“外頭多少客人等著上菜呢,你們都站這兒作甚,不想要工錢了還是怎的?”
見到總廚過來了,那些廚子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圍了上去,將那些個菜名兒一一報給總廚聽,那總廚聽著這些個菜名兒,臉色也是變得凝重了。
“你們先去做你們的,外頭客人還等著呢,這些個我先想,一會兒你們得閒了也幫著我想想。”那總廚擺了擺手,讓那些廚子都回自個兒的位子上去。
他站在放食材的臺子旁邊兒,手裡翻撿著上頭的食材,心裡卻在默默得念著那些個菜名。
瞧見這些個廚子一時沒轍,那小二走到總廚跟前兒,問他:“總廚,那些客人還在上頭等著,若是實在不成,我先去與他們說廚房裡沒那些個食材,讓他們過段日子再來如何?”
“你先這般說吧。”那總廚一時也是想不出來,只得點頭應了。
那小二聽了準兒信,轉身出了廚房,往李家所在的包間走去,只是這臉色卻已是沒了之前的從容。
正疾步走著,突地瞧見東家朝這邊兒走了過來。
他趕緊著小跑兩步,走到東家跟前兒問好:“東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