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應道:“不勞煩你們了,我自個兒洗變成了。”
“斷沒有讓王妃洗的道理,這是折殺浣衣局了!王妃,還是讓奴婢洗吧,您先回去歇著,奴婢洗好了便給您送去!”那女官滿是恭維,冬至見她堅持,也就不攔著她了。
將籃子遞給女官,告知她這裡邊兒都是尿布,要洗乾淨,那女官一一應了。等交代完該交代的,冬至起身便走了。
到了浣衣局外頭,冬至轉身往回走,回太后寢宮的偏殿,半路上,她腳下一拐,往皇上寢宮去了。
隔老遠便是能聽到一群人的哭聲,冬至加快腳步,急忙走了過去。到了門口,那些侍衛好似瞧不見般放她進去了。
冬至進去後慢慢兒往前走,到了偏前的位子,將跪在地上的三郎拍了一下,三郎轉頭瞧過來,見是冬至,他也不多話,當即站起身,跟在冬至的身後一塊兒往外頭走去。
到了外頭,找了個空曠且隱蔽的地方後,冬至這才轉過身子,緊緊盯著三郎,低聲道:“說吧,王爺去哪兒了。”
如今的冬至即便是猜不出有何事兒,可她卻能肯定三郎他們與沈墨軒有事兒沒與她說,不是故意隱瞞,只是沒找到空閒說罷了。
三郎掃視了下四周,湊過來,對著冬至低聲說了幾句。
等三郎再離開冬至一段距離站定時,冬至還沒回過神。玉璽被偷了?這是開玩笑的嗎?玉璽可代表著黃權哪!沒有玉璽,就是坐上皇位,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往後也會有人那這個說項,時刻能嘲諷新皇帝。這事兒若是流傳出去,整個兒朝堂都得動盪。不止朝堂,整個兒大越都會陷入慌亂。
“所以呢,王爺去何處了?難不成他去找去了?”冬至當即問道。
依著沈墨軒的性子,他定是會想法子將這事兒解決了。可別人能偷盜這種緊要的東西,又怎麼會不藏好,讓人輕易找到呢?
冬至就是想到這一茬兒,她心中才會有疑問。她能想到的沈墨軒又如何會想不到?而且沈墨軒沒有過來,怕是那些人早便是察覺到了,到時候反咬沈墨軒一口,那可就不好了。
“問也不知曉,他派了人過來,交代我讓我拖時間外,至於他去了何處,我也不知曉。”三郎搖了搖頭。
冬至聽到這兒,心裡是肯定沈墨軒去解決這事兒了,至於他如何解決,她就不想不到了。
她從自個兒懷裡掏出四個圓形的軟墊。遞給三郎,道:“你拿著這個將膝蓋綁著,一會兒跪著也能舒服些。剩下兩個你找機會給哥,我不方便過去再將他叫出來。”
這四個軟墊,是冬至剛才回去之後加緊做的,就是剪了兩塊大小相同的園布塊,用針線隨意一縫,往裡頭多塞了些棉絮。還縫了四根帶子上去,可以系在腿上,防止落下來。因著是趕製的,所以極為粗糙。不過就是給足夠的時間,冬至也做不出來多好的。
三郎沒想到冬至竟然想得這般周到,當即收了下來,塞進懷裡,瞬間衣裳便鼓了起來。
雖說他們都是跪在蒲團上頭,可蒲團並不怎麼軟,跪長了還是極為難受的,所以冬至這塞滿了棉絮的軟墊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我先走了,你回去照顧幾個孩子吧。”三郎對冬至道。
冬至點了頭,再與三郎說道了幾句,轉身回去了。
等到半夜,孝服被送過來了,白白淨淨的,還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皂角味兒,應該是浣衣局洗過的。
冬至將孝服穿起來後,將四塊白布輕輕系在四個孩子的胸口。因著年歲太小了,帶不起孝,只能給一塊白布。若是戴了重孝,孩子會被帶走。對於這種說法,冬至雖說不信,卻也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
這一晚,整個兒皇宮都是哀樂,舉國大喪,整個兒大越燈籠全換成白的了,沒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