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衣冠禽獸騙了才好。
“我今兒去鎮上買了幾隻雞回來,還順便讓鎮上客棧掌勺師傅熬了雞湯。”陶佑站到易為水身前舉起手中食盒,恰好擋住易為水的視線。
易為水看了眼陶佑手中的食盒,心中暗歎,“不是叫你別來了嗎?這些你拿回去吧,我們非親非故的,沒得讓人說閒話。”
“閒著沒事做,我來幫你不好嗎?”陶佑也不生氣,只溫柔地笑道。
“你們這些人養蠶不過是玩兒罷了,既是如此,哪裡都可以,何必專程跑來。我這裡地方小,容不下陶老爺。”
“不是哪裡都可以的,就當給我一個機會吧?”陶佑黯然垂下手中的食盒,滿目期盼又含著絲若有若無的絕望。
易為水忽然含笑回身,笑容中是深刻到心底的苦澀,“你知道當一個人滿心信任另一個人時,卻不被信任是什麼感覺嗎?有時候給再多的機會也不過是枉然。”
陶佑沒有說話,卻固執的提著食盒進了院子,把雞湯拿出來,回頭望著她,溫柔笑道:“來喝了吧,等你喝完我就走。”
林子想不明白二人的對話,乾脆不再糾結二此,望了望正往碗裡倒湯的陶老爺,“這……水妹妹,就喝了吧,到底是陶老爺的一番心意。”陶老爺今兒一大早起床就出去了,就為了買這些雞。
“我喝不下。”說完了,易為水徑直回房關起門和衣躺下。沒想卻真的睡著了,等她起床,屋裡已沒有人。雞湯好好的擺在那,動也不動。
緩緩步出院子,易為水心裡一陣煩躁。
“易姑娘。”
“今兒的事,易姑娘別放在心上,那些人不過是無理取鬧罷了,公道自在人心,他們的話沒幾個人會相信的。” 王子安端著自認溫和的笑,安慰的道。
看了王了安一眼。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發現,他臉上的溫和笑容和楊豐一比,當真是假得可以。“我知道,我還有事,失陪。”易為水硬繃繃說完,轉身回院中。
“易姑娘,你是要去喂蠶嗎?要不要在下幫忙?”
“不必了。”
“易姑娘是還在為我們初見時的事生氣嗎?那天在下無心冒犯,這些天一直沒找著機會向易姑娘道歉,還請易姑娘見諒。”
易為水關著院門望了眼王子安胡亂點點頭,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屋裡去。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易為水倏地回過頭來,微微蹙眉,“王少爺,請離開。我昨天已說得很明白,希望你們不要再來了。”
王子安笑道:“易姑娘是在怕什麼?在下自問並無冒犯之處,至於第一次也不定就是在下的錯。易姑娘防人這麼緊,難道家中有什麼寶物不成?在下非壞人,易姑娘但可不必擔心。”開玩笑般的語氣,卻行試探之實。
“兩間破屋,有什麼不過是一目瞭然。王少爺若覺得哪個是寶物,直說就是,這般試探是什麼意思?”易為水沉著臉暗嘲。
“呵呵,不過是開個玩笑,易姑娘何必生氣?”王子安臉色未變,依然笑吟吟的。
看著他這張虛偽的面孔,易為水只覺得噁心得令人作嘔,“抱歉,為水是個開不起玩笑的,王大少爺還是找個喜歡開玩笑的吧。”
“好好好,在下道歉總可以了吧?”王子安無奈地連連作揖,完全是一副把易為水當無知小兒的樣子。若非前世受他迫害極深,恐怕易為水都會為他所騙了。
“道歉就不必了,王少爺請回。”
“不要這樣,在下真心想交易姑娘這個朋友,易姑娘……”
“王大少爺,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朋友豈是亂叫的,傳出去我跳進河裡怕是也洗不清,你在這裡為難我一個女兒家是何意?王少爺若真想我好,又豈會糾纏至此?”
“易姑娘,你說在下糾纏?在下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