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給的。”
“嗯。”
“還有,我也不知道你給我的九公子腰牌,是要我長長久久,長命百歲……”
“嗯。”
她看他反應這麼冷,不由得低聲惱叫:
“你寫信又不寄給我,我哪知這麼多啊!”好想踹他一腳,這麼晚才給她看!
他默默地盯著她瞧。
她滿肚子的氣立刻消了,面色有點發紅,繼續低著聲說:
“那個……你寄給我的信,每回就那麼幾個字,說要娶我,也就是三個字而已,我怎麼會知道、會知道……你一生一世就只要我一個呢。”
“我沒那麼說。”
她瞪向他。“有信為證!有信為證!你耍賴!”
黑眸微有笑意。“那都是幾年前寫的,那時我才十幾歲,年少衝動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年少害臊!”她抗議道:“哪有人這樣的,我在島上最高興的就是收到你的信,你偏不寄給我,自個兒偷藏,什麼事也不讓我知道!”
他改練功的事、他上哪找到什麼藥,都寫得仔仔細細,她每封來信都放在一塊,他都仔細的回。
這些信字字都是情真意切,卻也在信間流露他的憂心,他自然是不肯寄的,難怪每回她收到信都是情緒被隱藏妥當的隻字片語。
“顯兒……你想,我體內是不是還有毒性未消?怎麼我一點也不餓,吃起東西來什麼味道都沒有。”
“那是你長年不得不吃,現在自然排斥。以後你定時吃飯,總會恢復的。”
她摸摸臉,又道:
“以前老神醫救我命時,因緣巧合改變了我的體質,讓我沒那麼容易生病,現在……會不會又回薄命的路子上來了?”幼年她常聽人說“紅顏薄命”,現在她的樣子,跟小時候幾乎是重疊了。
她寧願跟他長命百歲,也不要這種美貌。
“現在的你可是身體健康,哪來的薄命?”他斥聲道。
她眼珠子老是盯著地上,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想,我想,我們就在這裡,這裡圓房好不好?”語畢,又急促地說:“床是小了點,但我想硬擠擠也是可以,要是再不圓房,我都老了怎麼生孩子?”
他盯著她半天,才靜靜地說:“上床吧。”
她口水差點嗆住,有點狼狽地扯腰帶脫衣衫,她手忙腳亂,最後還是他幫她解開腰帶拉下長裙,她臉紅地要爬上床,一腳踢上床板,整個人撲上前。
公孫顯愣了下,及時揪住她的衣角,才免得她一頭撞上床牆。
她丟臉丟到家了,不敢回頭,馬上鑽進被窩去。棉被好象有些小,早知道就抱個又暖又寬的大棉被來。
他正要熄去燭火,她叫道:
“別熄別熄!”見他回頭看著她,她吞吞吐吐:“我、我想這種事,總是要、要看清楚……我想看著你,記著你……”
他聞言,嗯了一聲,便回到床前。
她眼觀鼻,鼻觀心,雙腿緊緊靠攏,衣衫窸窸窣窣的,顯然他正在脫衣衫,而且脫得很順利。哪有這樣的,她緊張得要命,他卻好象沒事人一樣。
接著,他上了床,揹著她放攏床幔。
好象有點擠,她往內挪了點,偷瞧一眼他的方向。還好,他還穿著中衣,不急不急,慢慢來。
他跟著躺下,要拉過她的被子,她緊捆不放。
“你很冷麼?”
“不……也不會……”她終於鬆開,棉被被他扔落地。
她瞠目結舌。“被子……”
他揚起眉,訝道:“你不是想看著我?”
“我……是啊……”她想看的是他的臉,不是他的身體。她以為兩人應該埋進被子裡,這樣子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