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了,我去看看她。沒想到就被你看到了。”
坦蕩蕩、眸子純粹而乾淨,但一扯上“顧清清”,沈眉沒法子不多想。
但又不能指責,魏瑪去看望誰,是她的自由。而且她和顧清清舊怨,知情者本就寥寥。
一頓飯吃得不算愉快,因為沈眉興致被擾了,一直是魏瑪誇她廚藝好。
周硯,你有朋友嗎?
沈眉洗完澡,盯著他的西裝發怔,突然發了條簡訊。
周硯大概沒忙:有,在烏克蘭。
徐蓁蓁和她老公,於周硯,恩人大於朋友。不過兩人皆是傾心待他,並無害他之心。
沈眉一下子明白了。
那如此推算,她能算“朋友”的,應該是周硯,不過她想他做她的愛人。
把西裝掛在衣櫃裡,她捨不得扔,本來空落落的衣櫃多了點男人氣。
她躺在床上,對著燈花發怔。魏瑪勾起她的傷心事了,魏瑪沒錯吧,但是,她想起當初顧清清的好,然後……又可以做到如此狠心。
反觀現在重遇還算可以的何媛,明明當初不過點頭之交,何媛卻記得她很久。冥冥之中註定吧,何媛又聯絡她,走勢很好。
她甚至想起了顧栩生。因為出現在她生命力的人都太少了。他為什麼喜歡她呢?因為她一身人皮看得過去?不過他,真是固執。時不時簡訊給她,她一條不回,他也不急不催。好像知道她在南城,就放心了。
拋開他曾經有過魏瑪,他是個不錯的人。辭職,也是因為她的緣故吧?
不過真情假意,她現在不敢深想,林西訣多愛沈眉啊,可他就可以忍受沈眉被“陌生人”佔有近一個小時,之後還巴巴問周硯要一個合作方案的點頭。
之前林西訣也多愛她啊,愛得都要娶她了,結果呢?
她很少想前塵往事,一想容易魔怔。一如此刻,眼裡燈光發散模糊,眼睛疼,卻全然不知。腹部抽疼,她也忽視。好久沒痛,來勢兇猛,更像寶寶在抗議。她明天,應該去醫院了。自嘲,原來,她也不過是個該去精神科的人。
手機震動,來了簡訊。她以為是顧栩生,習慣性忽略,繼續發怔。
電話一分鐘後響了。
唔,這次顧栩生,比較鍥而不捨。她還是躺著,不想動彈。
然後就安靜了。
她迷迷糊糊在疼痛中要入睡了,手機簡訊提示音再起。這下惱了,拿起手機,動態居然是十一個標誌周硯的數字!
兩條簡訊,一通電話,都是周硯。盡東宏巴。
你怎麼了?
接電話。
兩條簡訊字數加起來依舊遠遠少於顧栩生髮的簡訊,卻給她深深的震撼。周硯什麼時候,在意過她的小情緒?
周硯是不允許悲傷、低沉的,他不會安慰人,只會用殘酷的現實讓她明白,她不配低落、消極。
趕緊回他電話,她隨口扯了個謊:“周硯,我剛剛在洗澡。我沒怎麼,挺好的,今天我特高興。”
“沈眉,你騙得了我?”周硯才是剛剛洗完澡,下半身裹著浴巾,上半身坦坦露出,肌肉不錯,疤痕更顯幾分神秘性感。
“騙不了。”被戳穿,她聲音低低的,不由坦白,“我只是覺得,我好像,朋友太少了。”
她做好被他批的準備了。
她剛回南城,不是說好冷血不需任何感情只需報仇麼?現在不僅奢望愛情,連友情,都開始希冀。果然她不怎麼樣啊,終歸容易脆弱。如果沒有周硯,她怕是根本走不完復仇之路吧。
亦或是,一切都是源於她懷孕,她心軟?
“沈眉,你很危險。”周硯下定論,單手擦拭頭髮,溼漉漉的水珠,滴答滴答。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