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沒來過的?”我滿臉疑惑地問。我多麼希望她能跟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磊又去了哪裡?。可那個阿嬤只是呵呵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提了已開的水壺往一旁桌上的碗裡注水。“你醒來就好了。你同伴在你身旁守了一整天了。”“婆婆,他現在在哪裡?”我急迫地掀開被子,想起身下床去找磊,但婆婆的話讓我猶豫了。“我見他在你床邊守了一整天,就打發他到隔壁房間去休息。我剛才過去看了,他困得在隔壁桌子上趴著正熟睡,你暫時別去打擾吧。”我聽說磊在隔壁,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吁嘆了口氣躺回竹榻。“他是你男朋友吧?”阿嬤把一碗薑湯端到我面前,慈祥地看著我。我點了點,接過她遞來的碗。“你們遇到什麼壞人了嗎?”阿嬤若有所思地問。“我們遇到黑社會的人了,那些人想抓我們。”阿嬤點了點頭,“怪不得,你男朋友抱你來我這裡時頭還在流血,害我嚇了一跳。”
“咳”我聽了阿嬤的話立刻被滾燙的薑湯嗆住了喉頭。“婆婆,他受傷了?他有沒有事?我要過去看看他!”說著我就把藥碗擱到了旁邊條案桌上,又想起身下床。“他現在沒事了,傷口我男人已經幫他包紮過了。過段時間就會癒合。”阿嬤扶住了我哆嗦的身體,“等一下吃飯時你就能見到他,不用著急。”阿嬤含笑地把我扶回床上,“你先好好躺一會,待會吃飯時我再來叫你。”說完,阿嬤就提著開水壺出去了。
但我怎麼也睡不著,我摸索著下了床,找來一雙半新舊的拖鞋穿上出了草寮。我想去看看磊,看看他的傷口,還有粗心的他一定什麼也沒蓋就睡著了,這樣會著涼的,我得給他披件衣服。我躡手躡地來到隔壁屋子的紗窗外面,手剛伸出想去推開那扇半掩的門板,忽然我聽見屋裡磊慍怒的聲音。“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也不要再打電話給我,ok?!”磊說完就‘啪’一聲關了電話。
有個流氓愛過我(109)
一百零九
我很不是滋味地站在門外凜冽的夾帶雨絲的寒風中,草寮高低不平的石砌臺階有些窄,雨滴順著散亂的草莖滑落,在我轉身想離去的那瞬,身後半掩的門呀一聲忽然開啟了。“你怎麼跑這裡來了?”磊伸手過來想扳回我執拗背過去的肩膀,但被我掙脫了。“你沒事了吧?”我沒有回頭,冷淡地問。雨水打在草寮編織的棚頂上發出沉悶的噼啪,冬末春初的雨水一開始就下個不停,夜晚因而溼潤寂寞。
磊走上來,站在我身旁的石階上搓手抬頭看天。“雨下得挺大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停住。”我沒有搭話,只是一味地站立在那裡凝望草寮前方不遠處的那一方漁塘。從屋裡洩漏出來的燈光依稀照在上面,點滴進暗黑水面的雨珠一次又一次地沸騰成片。大雨掩蓋了這個世界的喧鬧,遠方、近處,各個農家草寮屋前掛出來的燈火,隱約銜散在漸密的夜雨中。
“傘呢?”我側過頭去看磊,發現他正在四下裡找傘。
“你要去哪裡?”我不知道這個陌生草寮主人把傘放在哪裡了。我試著幫磊一起找傘,但我們找遍草房也沒有發現任何與雨傘有關的蹤跡。後來我就坐在那張有些傾頹的木板椅上。我看著仍在找傘的磊不說話,他四處亂翻了一陣,最後在鎬頭後面找出一把散了架的破紙傘,磊試了半天也沒有把它撐起。“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嗎?這麼大的雨還要去哪裡,淋病了沒人管你。”我有些鬱悶地說,然後撩起腳邊的一隻木屐踢了出去,木屐落在屋子中央的茶桌腿邊的瓦罐蓋上,一聲脆亮的破裂聲後瓦罐就坍塌成片。急遽而來的聲音驚擾了磊,他扭過頭來看我這邊。“你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把人家東西砸壞了。”他把那柄破紙傘往地板上一扔,“傘呢?怎麼就沒把好傘?”我看著他因煩躁和焦慮而有些茫然失措的臉,有些生氣。“剛從危險裡逃出來,傷還沒好就急著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