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怪我吧?我也沒想到這麼順利。”
他還以為謝東籬會想盡辦法來阻撓他,結果只提出了大丞相印的問題。
一想到這裡。元應佳就忍不住縱聲長笑。
謝東籬不過如此啊!
自己還是棋高一著,偷了他的大丞相印蓋在聖旨上。
估計謝東籬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為何這個印會蓋在那兩份聖旨上。
元應佳摸了摸懷裡的另一份“遺詔”。志得意滿地對婉皇貴妃道:“皇祖父退朝了,今天晚上恐怕熬不過去,你要小心謹慎,把玉兒好好看牢了。”
婉皇貴妃深吸一口氣,“我理會得,你呢?打算怎麼做?”
“我自然是守在陛下身邊,直到他歸天。”元應佳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和婉皇貴妃說完之後。就回了元宏帝的寢宮,打算一直守在元宏帝身邊,直到他嚥氣。
元宏帝回到自己的寢宮。已經更加木木呆呆了。
那藥丸正在消磨他的生命,他的意識陷在深淵之中,模糊一片,掙脫不得。
元應佳就在寢宮的外殿裡坐了下來。命人端來酒菜。一個人吃喝。
他已經是御封的親王,又是打著孝順的旗號守在這裡,宮裡宮外的人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到了深夜,夏凡溜了進來,將那份元宏帝傳位給玉皇子的遺詔遞給元應佳。
元應佳展開看了看,哼了一聲,小聲道:“這人老了就糊塗了,哪怕傳給盈袖。我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了。居然真的是要傳給他才三歲的小兒子!”
夏凡點點頭,“如果不是知道元宏帝這老賊昏聵。因為傳位一事得罪了謝東籬,我也不會帶你來東元國打主意。”
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元宏帝把自己的蛋硬生生砸出條縫來,又沒有本事將這個破蛋守護周全,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兩人剛說完話,就聽見寢宮裡面傳來元宏帝一聲清晰的咳嗽聲,還有微弱地:“來人”的叫喊聲。
元應佳面色一整,“他不行了。現在是迴光返照。”
夏凡忙道:“你快去傳太醫,我先去找唐安侯帶兵入宮。傳位的事不急,你要牢牢守在這裡,免得謝東籬動手腳。”
元應佳連忙衝了進去,看見元宏帝面色居然恢復了紅潤,正目光炯炯看著屋門處。
一見是他進來,元宏帝明亮的目光迅速黯淡下去。
“……原來還是你。”元宏帝低聲說道,輕輕嘆了一口氣。
元應佳一撂袍子,坐到元宏帝床前的圈椅上,笑著道:“是啊,還是我給您老人家送終,您也不枉養我一場。”
元宏帝知道自己的時候不多了,迴光返照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他半垂眼眸,道:“你把皇貴妃和玉兒都叫來吧,讓我見他們最後一面。”
這個時候,他連“朕”這個字都不用,只是一個失勢快要去世的老人。
元應佳卻搖了搖頭,“皇貴妃娘娘巾幗不讓鬚眉,這個時候,我可不敢讓她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知道她會整什麼妖蛾子出來?”
元宏帝明知是這個結果,卻無計可施,呵呵笑了起來,喃喃地道:“我自以為得計的委屈了一輩子,盤算了一輩子,沒想到還是為他人做嫁衣裳。早知如此,我就該立盈袖為皇太女。”說完他仰頭大笑,大聲道:“朕,元氏第三十代皇帝元弘,在此傳旨:立孫女謝門元氏盈袖為第三十一代皇帝,是為女帝!——欽此!”
這個時候,他雖然中氣十足,喊聲十分嘹亮,但元應佳卻知道元宏帝已經是快死的人,這宮裡宮外都是他自己的人,也沒有在意,笑嘻嘻看著元宏帝垂死掙扎叫喊,並沒有阻止他。
元宏帝用盡最後的力氣才喊完這句話,說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