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身邊長嘆聲,“有件事……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對我說過他的想法,但我覺得那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千越蹙起眉頭,這都什麼跟什麼?撇撇嘴,不滿地道:“既然你覺得不是他真正的想法,為什麼不去問他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黎鴕鳥再嘆一聲,她就是不敢啊,怕還是得到同樣的回答,那時她要怎麼辦?逼他嫁給她?
千越見她不言語,更加不滿,“你這個人總是這樣,攪亂一池春水,卻不肯負責任。”
“幹嘛說總是啊?我攪亂了你的春水嗎?”黎鴕鳥白了千越一眼。
千越的臉騰一下變得通紅,神情極為彆扭,欲蓋彌彰地吼道:“我在說你跟琰的事,你幹嘛說我啊?”
黎鴕鳥不解又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沒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吧?難道真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千越被她噎個半死,恨恨地將頭偏向一邊,不再理她。
黎鴕鳥看了他半晌,都沒見這位大少爺有消氣的跡象,便輕輕地拉拉他的衣袖,“千越別生氣了,當我說錯了好麼?生氣吃不下飯,吃不飽明日打仗便會沒力氣,沒力氣便容易受傷。”
千越的心情突然極為舒暢,受寵若驚地想:這女人關心我?他忙回答道:“我沒生氣了。”
黎鴕鳥立即猛拍胸口,“還好還好,你這人特沒風度,我真怕你生氣一會一個人跑了,回營這麼遠的路,我又沒騎馬,看天色也快要下雨了……”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氣極的千越猛地按在草地上,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的氣息急切而炙熱,靈巧的舌在她的小嘴中爭取芬芳,黎雨馨呆呆的不知怎麼反應,被動地任他吻著。千越吻完了後,她還呈呆滯狀,瞪著兩隻圓圓的眼睛,看著臉紅得快要滴血的千越。
“你看什麼看,我是喜歡你又怎麼了?”千越被她看得惱羞成怒,“哼,你別得意,你們家那麼多男人,我可不稀罕嫁給你。”說完便飛身躍上馬背,打馬狂奔而去,丟下她一人獨自發呆。
千越喜歡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黎雨馨哀嚎了一聲,將臉埋在雙膝之間,看來這個鴕鳥她得當定了。
第二天中午,耶雲魯將軍率的兵馬便趕到了烏蘭城,天禧軍不等他們有喘息的機會,立即出擊,戰役打得十分激烈,從下午一直戰到第二日的傍晚。
黎鴕鳥窩在主帳內,聽傳令兵不時傳回的訊息,我軍又有多少人傷亡,我軍往前推進了幾里等等。夜幕再一次降臨的時候,終於聽到得勝的號角,傳令兵立即衝入帳內,單膝跪倒,稟報道:“稟主帥,我軍大破敵軍,殲敵三萬餘人,敵軍主帥耶雲魯已率餘下兵馬退守三十里。龍軍師怕有詐,已令鳴金收兵。”
黎雨馨喜出望外,不多時,幾員大將便深身是血地走了進來,見到她便施禮稟道:“末將幸不辱命!”
黎雨馨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千越,滿身英氣,神情疲憊而眼神卻堅定、冷靜,兩人對視一眼,都忽地想起前天的那個吻,同時又將視線調開。黎雨馨笑著稱讚了他們幾句,便讓他們回各自帳中好好休息。
這次勝仗的大功臣,龍琰軍師並沒到主帳中來複命,黎雨馨不知他是否是有別的急事,按說自己應當去看望他一下,畢竟他辛辛苦苦地打了整整兩天的仗,作為主帥應當探望一下功臣。
猶豫再三,黎鴕鳥終於決定將頭拔出來一會,緩步來到龍琰的軍帳前,守衛的親衛見到她,立即行軍禮,挑起了帳簾。。
一進帳內,黎雨馨便發覺龍琰已經躺在地毯上,蓋好了被子,玦正在為他淨面。好似來得不是時候,黎雨馨頗為尷尬地笑笑,“琰已經睡了嗎?那我明日再來好了。”
玦一見是她便沒好氣,惡聲惡氣地道:“王爺是暈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