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車伕一同回營。
除青回到大營時,黎雨馨正在與文清聊天,他在帳外站了站,覺得不便打擾,而且他也沒發覺安康王有何異常,便先回自己的帳內好好地睡了一覺,等起身時,已是月明星稀。
除青來到主帥大帳處,帳內的光線明亮,他忙問守衛的親衛陳山,“陳山,主帥可在帳內?”
陳山搖了搖頭,“主帥與宗政將軍都到城內赴宴去了,恐怕得半夜才能回來。”
這也是人之常情,除青當了幾個月的官,對這些無聊的應酬有些瞭解,便轉身回營帳繼續休息,打算明天再找主帥彙報。
剛走幾步,便見前方營帳的帳簾被挑起,幾名侍衛裝扮的男子,跟在軍醫的身後走了出來,邊走邊道謝。張軍醫謙虛地笑道:“這都是老朽應當做的,幾位不必再謝,老朽實在汗顏!”
幾名男子再次謝過,便向營門口走去,除青本來已經路過了他們,目光隨意地瞟了他們一眼,卻立時愣住,有一個人的背影十分熟悉。自他七歲加入禁衛的訓練營,一直是禁衛中的佼佼者,警覺性十分高,對自己的判斷也十分自信,忙在腦中搜尋,這個熟悉的背影是誰,一邊跑回去問張軍醫,這幾人是誰。
張軍醫笑道:“他們是安康王的侍衛,黎主帥說,如果無大礙了,就讓他們進城去,大軍明日開拔,不方便再帶著他們。”
除青謝過張軍醫,心中卻是一驚,怎麼是安康王的人,黎雨馨懷疑安康王,他也覺得安康王似乎不應當到這種地方來遊玩,眼見幾人漸行漸遠,走出了大營,他忙仔細地回想,到底是在哪見過那個人的背影。左想右想,卻越急越想不起來,他便想,乾脆跟著這幾人,探探訊息,如果沒事,他再連夜趕回答應便是了,誰知走到營門口,卻被攔住不許出去,大營已經宵禁,只進不出了。
除青忙到李將軍處求手令,可李將軍已經睡下,他只好跑到龍琰的軍帳求見,龍琰傳了他進來,聽了他所說的理由後,便寫下一紙手令,叮囑道:“切記小心行事,若覺有疑,立即回報,若無疑,立即撤回,不可讓王爺發覺,如若因此而得罪王爺的話,唯你是問!”
除青忙道:“屬下領命。”轉身撩起帳簾的那一霎那,腦中如被雷擊一般一聲巨響,他想起來了,那人是他跟蹤過的魔宮弟子。
除青面色發白地轉回身,向龍巖稟報道:“屬下想起來了,那人是魔宮弟子。”
魔宮弟子?龍琰望向他的眸光不住閃動,除青閉了閉眼睛,艱澀地道:“數下原名許仁青。”只有這樣,才能取信於龍琰。
龍琰立即站起身來,喝道:“來人,傳令李將軍和陳都尉,點五千兵馬隨本軍師入城。”又定定地對除青道:“你速去跟蹤那幾人。”除青立即飛身往營外狂奔而去。
龍琰將寶劍握在手中,修長有力的手指泛起青白之色,手臂也輕輕地抖著,雨馨、千越,你們可千萬不要有事。
營外響起一連串的腳步聲,不多時,李雄奇便挑簾進來,單膝下跪,“稟王爺,人馬已經點好,有何軍令,可否請王爺明示?”
龍琰一甩袍袖,“隨本王進城迎接主帥、副帥。”
龍琰躍上馬背,帶領士兵出了大營,才行了不過一兩裡,便遇上從遠處折回的除青,除青見到龍琰,立即單膝下跪,沉聲道:“稟軍師,主帥與副帥已??????”話未說完,身後計程車兵都是一陣抽氣聲。
龍琰只覺胸口一窒,他閉了閉雙目,沉聲問道:“你憑什麼這樣判斷。”
除青一指不遠處,解釋道:“那裡的沙地裡,有不少凌亂的腳印,可以看出曾有二十餘人將兩匹馬圍在當中,腳印都為戰靴,應當是親衛們保護兩位元帥,地面還有幾枚喂毒的飛鏢,剛才,屬下隨著馬蹄印追蹤了一里多地,發覺馬蹄印很淺很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