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卻將馬匹抽得飛快,他只能將她的纖腰越抱越緊,怕一不留心便掉了下去。
跑出營房後,風宛然才將速度漸漸緩了下來,勒住韁繩,與文清下了馬,“坐會再回去。”
文清無言地點點頭,他的心現在還在怦怦地跳,背上出了不少冷汗。兩人沉默不語地走了一會,風宛然實在心不甘,忍不住問道:“文清,你老實回答我,如果你不是黎家的小廝,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嫁給我?”
文清一直委婉地拒絕她,是因為怕太直接了,傷她的心,這時她既然問起,不如回絕了她,免得她總纏著自己。咬了咬牙,文清點頭道:“是,我……我這輩子,只要留在小姐身邊服侍。”
儘管心中知道是這種答案,但聽他親口說出,還是挺傷自尊的。風宛然被噎得半晌沒出聲,惱恨著怎麼她看上的男子,一個兩個地看上了黎雨馨,莫非她前世欠了姓黎的?
文清話出口後,便小心翼翼地瞧著她的臉色,見她突然神色凝重,便打算說幾句自我貶低的話,開導開導她。風宛然立即捂出他的嘴,按著他蹲下,用傳音入密說道:“不對勁,別出聲。”
文清心中一窒,緊張地看著她,難道是犬戎的軍馬?
風宛然聽了會聲,低喝道:“是狼!”說罷便抱著他飛躍上馬背,打馬狂奔,身後十來只野狼緊緊跟隨。
她們的運氣還真好,今天上午在這片草原上轉了許久,都沒遇到什麼獵物,只打到了幾隻野兔,偏巧她們剛出來,就遇上了狼群。風宛然的馬也是百裡挑一的駿馬,雖然馱著兩個人,依舊跑得飛快,漸漸將大多數狼都甩開了,只有兩隻成年公狼,一左一右地緊緊跟著,露出獠牙伺機下口。
風宛然揮出長鞭便抽向野狼,狼的動作十分靈活,躲開了前幾鞭,它們聰明地發現坐在後面的人,似乎沒有威脅,立即團身向文清撲去。風宛然揮出長鞭,擊中右邊這匹狼,但左邊的已經撲到,她忙揮出左手去替文清擋住,狼牙狠狠地咬在她的左臂上,好在右手的鞭託隨即跟到,一鞭將狼的腦袋擊碎,左臂一振,將狼甩了出去。
文清緊張地大叫:“你的手……”
風宛然強壓著疼痛,故作無所謂地道:“叫什麼叫,只咬到了一點點,不許你告訴任何人,包括黎雨馨和我姐,聽到沒有?”見文清點了頭,她才用健全的右手,拿披風的下襬將左臂隨意地纏了幾下,吩咐道:“一會我到你帳內去,你幫我上藥。”文清趕緊點頭。
風宛然這人死要面子,她怕傳出去她連兩頭狼都鬥不過,會被人恥笑,悄悄地到文清的帳內處理傷口。好在衣衫本來就穿得厚,她又戴著厚實的護腕,的確咬得不太深,但傷口也夠猙獰的,文清幫她清洗好,上了傷藥。
風宛然得意洋洋地道:“文清,算上今天,我已經救過你兩次了,以後你什麼都得聽我的!”
風宛然肯用自己的手臂為他擋狼,文清心中是很感激的,但這個要求他卻無法接受,喏嚅地道:“我得先聽小姐的,她沒事吩咐我的時候,我才能聽你的。”
風宛然勃然大怒,騰地站起來,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營帳。第二天,居然一整天都沒理文清,也沒再粘著他。
文清擔心她的傷勢,晚間的時候,乘無人注意,悄悄地問她:“風二小姐,您今天換藥了沒?要不要我替您換藥?”
其實他一靠過來,風宛然的心情便大雨轉晴,小臉雖然繃著,但嘴角已經開始向上翹,聽他一句,惡聲惡氣地道:“我自己怎麼換藥?”
文清暗歎口氣,溫柔地道:“那我替您換吧。”
風宛然站起來跟他走,趾高氣揚地道:“以後叫我宛然,不要您啊您的,聽到沒有,這話你總該聽我的吧?”
文清只好順著她道:“好的。”
兩人這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