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咱們花錢不計較,那是旁人不知咱們在江陵的家庭,如今都知咱們幾家是逃難來的成都府,再大把大把的花錢,被有心人看在眼中只怕會說三道四。”
江白圭如何不知這些,但他已經答應了老夫人,不能反悔,支支吾吾的將老夫人要求買婢女一事講了講,又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這樣的人家就是敗了,也還有兩樣值錢的物件兒,旁人能講甚麼?再說,我辦差廉正,這是有目共睹的,總不能因我買兩個婢女就講我貪墨罷?”
送與長輩,梔子自然不能講個“不”字,不然一個不小的帽子扣下來,有理也變得沒理。不過,老夫人突然提起買婢女做甚麼?難不成要送與江白圭做妾?
這樣一想,她臉上的神色就沉了下來。
江白圭見狀,又道:“娘子且放心,我方才讓尹長福拿了一塊墨去當,買婢女用這筆銀子就是。”
梔子想了想,計上心來,笑道:“當墨做甚麼?買婢女的銀子家中還有。而且這等小事哪用得著你操心,你只管當差,一切有我呢。”
江白圭見梔子講的真誠,心下歡喜,摟著梔子就叭了幾下。
二人正準備寬衣解帶進行下一步行動,夏歡就來拍門,稱鍾知府夫人使人送了帖子來,請梔子過府去吃茶。
江白圭暗自失望,開門將帖子拿了進來:“鍾知府夫人許久沒請你過府了,這次也不知是甚麼事。”
梔子開啟帖著,見裡面只寫著請她過府,沒寫甚麼事,也沒寫甚麼時間,她也想知道鍾知府夫人到底有甚麼事,就趕緊開箱取了大衣服換上去了知府衙門。
幾月未去,知府衙門後宅沒甚麼變化,依舊種著一壟一壟的菜,依舊無處下腳。
鍾知府夫人在菜地中鋤草,見到梔子,頗為意外,“沒曾想江夫人這麼快就到了。”說著,喚來鍾二娘子,讓她去廚下煮茶。
“我許久未見鍾夫人,心中掛念的緊,這不,一收到帖子就趕緊過來了。”梔子撿了鍾二娘子丟下的鋤頭,走進菜地與鍾知府夫人一塊忙活起來,鍾知府夫人看著笑了笑,也未欄著她。
兩人講了幾句閒話,鍾二娘子就來問將茶擺在甚麼地方。
鍾知府夫人讓她送到廳中,這才丟下自個兒手中的鋤頭,與梔子進了廳中。兩人坐下,梔子以為鍾知府夫人總算要開始將正題,哪知續了兩次茶,鍾知府夫人依舊不緊不慢的閒話,倒好像請梔子過府就是為了閒話似地。
“江夫人,你可認得這放錦帕?”鍾知府夫人將一方繡著小豬頭的錦帕遞到了梔子跟前。
梔子目光掃過,一眼就認出這錦帕是她從前無事時做來暗諷江白圭的,江白圭覺的有趣,反而日日不離身,只不過,這等貼身之物,怎會在鍾知府夫人手中?
鍾知府夫人將梔子滿眼的驚訝看在眼中,笑道:“這是龐夫人託我交還江夫人的。”
龐刑廳夫人託鍾知府夫人交還的?梔子心中的狐疑更甚,小心翼翼的接過,點頭道:“這正是我家相公之物,多謝夫人。趕明兒請兩位夫人來家,我置辦一桌酒謝兩位夫人。”
龐刑廳夫人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尷尬,徐徐的講起這方錦帕的事來。
原來昨日龐三娘子失魂落魄的回家,豆兒服侍她更衣,發現這方錦帕附在她的衣袖上,就拿來與她看。如此特別繡法,她一看就知出自梔子之手,立刻知機會來了,欣喜若狂的拿著去見龐刑廳夫人。
龐刑廳夫人拿著這方錦帕,沒有直接上門尋江白圭,而是去見了鍾知府夫人。當然,她並未詳細與鍾知府夫人講昨日之事,只說了龐三娘子暈倒,江白圭出手相助,而這方錦帕匆忙間落在了龐三娘子身上云云,她也未講出要讓江白圭負責的話,只說讓鍾知府夫人代為交還這方錦帕。
鍾知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