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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金寶聽不懂,梔子便哄他,稱孃親來信催他回去。

金寶伏在梔子身上,左右晃著梔子撒嬌,見梔子不為所動,道:“大姐哄我,孃親不識字,怎會寫信來?而且,江陵與成都府相隔千里,哪裡那麼容易就能尋著送信之人?何況,這兩日家中沒來過外人,大姐且說說,誰人將信送來的?”

梔子忍住撫額的衝動,一口咬定,孃親就是送了信來。

金寶反問道:“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大姐曾給我講過狼來了的故事,叫道我不要撒謊,怎才幾年,大姐就忘了,自己還說起謊來?”

梔子自動忽略他後半句話,只逮住前半句反駁:“你現在才幾歲?就一口一個‘我小的時候’!”

金寶一本正經的揚起頭,道:“大姐說錯了,我只說過一次‘我小的時候’,而不是一口一個。”

梔子無奈的笑了起來,這還是那個一顆紅薯糙糖就能哄得開開心心的孩子麼?她還未尋出話來講,就聽屋外傳來江白圭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江白圭撩開竹簾進門,在金寶肩頭重重一拍,讚道:“能將你大姐駁的說不出話來,好樣的!”

金寶露齒一笑:“大姐本就撒了謊,被我揭穿,說不出話實屬正常。”

江白圭的笑容更加燦爛。

梔子心頭著惱,各瞪了兩人一眼,將目光落在金寶身上:“第一,我沒有撒謊,第二,不管我有沒有撒謊,你都得回江陵,免得孃親擔心。”頓了頓,又道;“就知在我跟前逞口舌之利,昨日怎麼了?只知哭鼻子,還要我來安慰!”

金寶的笑容頓時消散,撫了一把還敷著傷膏的臉,咬牙道:“我第一次見有人睜眼說瞎話,一時不知如何應對,才讓他們得了便宜,要是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讓他們顏面掃地!”

梔子已是後悔,不該提昨日的事情,她牽著金寶的手,往外走:“大姐不是想趕你走,而是大姐實在不放心孃親一個人在家,怕她被人欺負了去,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男子,有你在旁護著,大姐在外也能安心,你說是不是?”

事實證明,金寶還是個小孩子,幾句話一捧,就將他哄住了,鄭重其事的點頭:“大姐說的是,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梔子道:“不急,還有幾日。”她送金寶迴轉,江白圭已經換下官服,見她進來,不解的問:“金寶願意留下,你便讓他留就是,何必哄他?”

梔子道:“讀書是大事,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江白圭心中的不解更甚:“這有何難?請一個先生來家就是。”

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就得扯出孃家婆家之間的關係,難於講清楚不說,有些想法還不能當著江白圭講出來,梔子索性撇開話題:“昨日的事情,蔣刑庁是怎樣講的?”

江白圭道:“也不知姐姐回去怎麼與蔣刑庁說的,他一早過來,就與我道歉,說了些教女無方的套話。”

梔子“恩”了聲,心想,江雅還需要這個做通判的弟弟為她撐腰,自然不想讓兩家的關係起裂痕。

巧巧的週歲宴,說是“宴”,但擔心太張揚入不了鍾知府的眼,梔子與江白圭商議過,只預備擺了兩桌酒席,請蔣家並鍾家過府吃酒。梔子正擔心蔣家的三個孩子來家要起事端,楊桃就與她說,那日恰巧是韋氏夫人的半年祭,蔣刑庁並三個孩子要去信相寺請僧人為韋氏夫人祈福,只江雅一人前來。

梔子聽過,暗道一聲好巧,但馬上又覺不對,韋氏夫人過世不過四個多月,哪來的甚麼半年祭?便原話問了楊桃。

楊桃早就猜到梔子會問,立時答道:“我們夫人請信相寺的大師看了日子,說正日子做法,於大少爺有妨害,便又另選了個宜祭祀的日子,初時我們夫人沒在意,到今日,才想起與巧巧的生日相撞,我們夫人說,她一時失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