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無事人一般,說說笑笑起來。
楊媽媽察覺夫妻兩個吵架,一直留意上房這邊的動靜,見伍嫂子將巧巧抱出來,料想兩人要長談,又擔心誤了飯時,自作主張去頤養居與老太爺說,巧巧哭鬧,兩口兒在靜心居哄孩子。
老太爺今日陪客吃酒,自己醉醺醺的,頭暈眼花就沒細問。倒是江夫人聽巧巧哭鬧,很是擔心,要讓尹強家的去請徐大夫來看看,楊媽媽怕謊言戳穿,趕緊推說只是鬧瞌睡,不要緊。江夫人知小孩子時不時會哭鬧,聽她這樣講,也就罷了。
楊媽媽從頤養居出來,順便又去廚房端了飯,待她回靜心居時,看江白圭兩口兒又有說有笑的在院中逗孩子,一顆懸著的心方才放回腹中,走上前去扯謊之事說了一次,順便請罪。
她是好意,梔子雖怪她自作主張,但也未真想罰她,只道:“媽媽想的太多,漫說今日我與相公無事,就是有事,媽媽也不要像今日這樣。”
楊媽媽只道梔子不好意思讓人知曉他們兩口兒吵過架,心下不以為意,口中卻唯唯諾諾的應了,將手中的食盤端到上房擺上。
梔子吩咐夏歡點上蠟燭,與江白圭認真的討論起開熬糖作坊之事:“開作坊塗媽媽熟門熟路,只要老太爺夫人點頭,喚她來幫襯幾日,總比我們瞎忙好。”
江白圭頗為猶豫:“你真打算要搶岳母的生意?”
梔子敲了他一記:“都說算不得搶生意,你還說廢話作甚?”又斜了他一眼,“我若不開這作坊,只怕有人說我只將孃家放在心上!”
江白圭訕笑兩聲,“娘子真會記仇。”又站起身,“既然你同意,我這就去問祖父的意思。”
梔子看時辰還早,就未攔他。
老太爺早就知曉蘭家開了頗為賺錢的熬糖作坊,聽江白圭說梔子打算為江家也開一個,直搖頭,反對的理由也與江白圭一樣,怕搶了蘭家的生意。江白圭就拿出梔子方才說服他自己的理由來講。老太爺並非矯情之人,聽明白與蘭家無礙,略微一猶豫,就道:“雖說不算搶你岳家的生意,但總得問過你岳母,若她沒得話講,再作打算不遲,免得為了一點錢財反而傷了親戚之間的情誼。”
江白圭聽老太爺同意,著急去說與梔子知曉,忙忙告辭出來。梔子聽老太爺同意,就問:“那夫人呢,夫人可有話講?”
江白圭拍了一下自個額頭,嘆道:“瞧我,竟忘了去問過孃親。”說罷,轉身又去了賞梅居。江夫人聽過,嘆息一聲,道:“難為你媳婦了。”
再次回房,梔子已經哄睡巧巧,江白圭湊到小床看了一眼,壓低聲兒道:“你看,我的法子有用罷?白日裡玩夠了,保管今晚睡得香。”
梔子看出他眼中的得意,就不接話,去尋出兩人替換衣物,才道:“夫人可有話講?”
江白圭道:“孃親自是將你誇讚了一番。”看梔子不信,又道:“祖父讓我去問過岳母,若是岳母同意,我們再開作坊。”
梔子道:“這倒不用問,孃親肯定沒有話講的。不過,你去一趟也好,順便讓塗媽媽來一趟。”
江白圭點頭,想了想,道:“這兩日該應酬之人已經應酬過,明日無事,那我明日就去一趟十里村,順便去舅家看看祖母。”
聽他提起老夫人,梔子就緊張起來,若是江白圭前去,老夫人定然要跟著江白圭回家。老夫人時常尋她的麻煩,按她的想法,肯定是希望老夫人長長久久的住在袁家,可她卻沒有理由攔著江白圭不讓去,何況,她也不願讓他揹負一個不孝之名。只道:“是該去看看老夫人。”
兩人議定,各自洗漱歇了。許是江白圭心中的殷殷期盼讓巧巧領會到了,巧巧這一夜還真就未吵鬧,夫妻兩個得了空閒,好好的親熱了一次。
第二日早飯畢,江白圭與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