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江夫人不想與梔子講這事,是因牽涉到梔子,讓她不好講。江白圭沒這一重顧忌,隨口就說了出來。
梔子一聽,頭一個就想到是那蔣三娘子從中搗鬼,但又一想,她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潑點熱水或者害人跌一跤還可以。讓一個人孕婦神不知鬼不覺的滑胎肯定做不到。再說,江雅曉得蔣三娘子的品行,不可能不加以防備。
她道:“雅姑奶奶身子一向很好,連風寒都少有,哪至於連著兩次滑胎?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使壞?
“不可能罷?”江白圭只是不信。
梔子想江雅也不是省油的燈,便笑道:“我不過是胡亂猜測,當不得真。”
江白圭卻兀自沉思起來,他想起自己父親從前那些通房來,上躥下跳沒一個安分的,而從前的蔣邢庭眼下的蔣知府也是個愛好女色的,到揚州也不知又納了幾房妾室。
好一時,他才道:“既然是猜測,那便不用對孃親講了,我與孃親決定將楊媽媽送去照顧姐姐,你一會囑咐楊媽媽,讓她到揚州後防著一點姐姐身邊的人。”
梔子應下,不再提江雅,說起自個兒孃親應下了董舉人的求親之事來。
江白圭沒想到如此迅速。倒很是意外。他道:“此事自有岳母做主,你便不要插手好了,免得讓岳母覺得難堪。而董舉人那邊又覺得束手束腳,處處要顧忌咱們。”
梔子想的卻如此,又道:“這事是不是要與老太爺老婦人他們講一聲?”她是擔心老夫人出來講風涼話。自個兒的孃親又不會打退堂鼓。
江白圭笑道:“哪裡用得著特地去講?到時請祖父祖母他們去吃喜酒,他們自然就知曉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話,夏歡來講飯擺好了,他們這才止了話頭,一同去了飯廳。到時,江夫人已經端坐桌前。
飯畢,江夫人喚梔子到房中,數出二十個銀錠子,道:“給家中長輩做衣裳的銀子,斷沒有用你嫁妝銀子的道理,拿去收著罷。”
梔子曉得,江夫人手中的銀子只是江白圭的俸祿,只勉強夠一家人的吃用,若做衣裳的這筆銀子讓她出,以後幾個月的家用勢必得緊了又緊。
她想,江夫人待她如己出,她又何必將瞞著江夫人糕點鋪子之事?
江夫人聽的胡家的糕點鋪子有梔子的份子,笑容僵在臉上,“當真?”
梔子點了點頭,察覺江夫人神色複雜,她很是奇怪。難不成江夫人因她說了慌而步高興?按理,江夫人不是這樣的人。她很快就想請了癥結所在,當初江雅要摻一腳,她可是振振有詞的拿當官不得經商為藉口拒絕過。
這時講出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她心中哪個後悔啊!趕緊解釋:“媳婦當時也不知生意成不成,不敢讓姑奶奶入股,怕連累她。”
好一時,江夫人才問:“白圭可曉得這是?”
梔子點頭。
說來,江夫人的確是動了怒,一是氣梔子隱瞞她。二是氣她明明是自個兒想賺錢,卻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拒絕江雅。
但江夫人不是老婦人,只曉得將人往壞處想。她仔細一想,梔子賺來的這些銀子全都作了家用。她能講什麼?而且自個兒女手中有數萬銀子,蔣家家資又豐厚,根本不缺因子使。她卻要來貪圖梔子的這一點家用銀子,的確做的太過分些。
更可況,這事是自個兒子知曉的。
天人交戰好一時,江夫人終是給了個笑練。“難為你了,還要你來養活這一大家子。”
梔子曉得江夫人這是原諒她了。吐了一口氣,趕緊借坡下驢的稱沒有,又道:“夫人,媳婦這就將糕點鋪子的賬冊拿來給你看。”
江夫人擺了擺手,“不用,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