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腰如木桶,就是臉如東怪,很是失望,再忍不住,道:“有這樣的婢女在身邊,影響食慾,再換幾個來。”
嫌婢女長的醜,這下連江夫人都琢磨起她的用意來,想到可能是給江白圭選妾室,連連和梔子打眼色,示意她千萬不要同意。
牙人得了梔子的吩咐,聽過老夫人的話,雖唯唯若若的應了幾聲,卻根本沒講出一句準話來,只等梔子開口。
梔子笑道:“我問過,這幾年收成好,賣女兒的人家少,這幾個已經是百裡挑一的了,老夫人且將就著些,等過幾年再挑那長的漂亮的。”
老夫人自是不信:“你哄我老婆子不懂?”
梔子伸手指了外面的牙人,道:“老夫人不信可以問他,他做人口生意的,總不會放著生意不做來撒謊吧?”
那牙人趕緊道:“通判夫人講的不錯,年景好,窮人都不愁吃穿,哪會賣女兒?就是賣,也就挑長的太醜,出嫁時收不著聘禮還要貼嫁妝的這種。”
一唱一和,由不得老夫人不信,她心想著有總比沒有來的好。勉強從中挑了一個麵皮白皙、身段“豐盈”的十三四歲的姑娘。
梔子見她挑定,討價還價之後,擋著眾人的面付了六兩銀子,又讓趙大元領著去衙門登記造冊。
江夫人等老夫人滿心滿意的走了,嗔道,“你就是實心眼,何必要花這個冤枉錢?你能拖著就拖著,拖到老太爺歸家就是了。”
梔子感激江夫人拿她當自己人,也講了心裡話,“嫁妝無錢,依著媳婦,自然不願意開銷這筆銀子,但一來老夫人長輩,我這做孫媳婦的不能忤逆了她,二來昨日相公已經應允 老夫人,不好反悔。”
江夫人聽得她是聽從自個兒子的意思,沒得花講,只在心中可惜這六兩銀子。
老夫人給新買的丫頭取名字為冬兒,取冬瓜之意,她將人叫到跟前親自教授規矩。敘舊沒有貼上婢女,自然要耍一耍威風,她正講得起勁,聽門外趙大元家的喚:“老太爺”, 她怕江夫人亂講,丟下冬兒疾步迎出去。
老太爺一路與老夫人到上房,見房中杵著一個“冬瓜”,噓了一跳,厲聲道:“哪來的小丫頭?”
冬兒嚇的趕緊跪下,稱自個兒是老夫人新買的貼身婢女。
老夫人擺手讓冬兒出去,垂首望著自個的腳面,道:“你休要惱怒,是白圭見我富貴看大半輩子,臨老連個貼身婢女都沒有,著實淒涼。”
老太爺只是不信:“吃飯都沒錢,白圭哪來的銀子買婢女?是你非要討要,他才買來的罷?”
老夫人心虛,口中就少了理直氣壯的氣勢,“你不信就去問白圭。”
老太爺看了她一眼,認為她不會撒這種隨時都會被揭穿的謊言。也就信了,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老夫人虛了一口氣,拍了胸脯好一時,心跳才平復。
晚上桌上,江老爺見老夫人身後立著一個婢女,眼中一亮,好不容易捱到飯吃完,悄悄問老夫人:“娘,婢女買來了?”
“你已經看見,還問我做什麼?”老夫人頓了頓,又嘮叨起來,“你要試一試隱疾可治好?尋你媳婦去就是,何必讓我費盡心思買婢女?”
江老爺不耐煩道:“娘又不是不知道白圭他娘待我像仇人一般,還來講這些做什麼?”看老夫人神色不愉,又道:“娘花光私房錢替我治病,不就是為了讓我為江家貼子嗣麼? 這次我一定讓娘如願以償就是。”
老夫人聽到子嗣,雨下的嘮叨都放會了腹中,囑咐兒子:“你小心一點,莫要讓你父親和你媳婦知曉。”
江老爺就覺得坐不下去,尋了個由頭,溜了出去。
卻說梔子從古井巷回家,方拿出針線做了兩針,突然無比懷念水煮魚的味道,就喚來夏歡,讓她趕緊去菜市場買一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