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起來:“原料可夠?”
塗媽媽笑道:“自然,奴婢建鋪子之初,就將江陵大半的黑砂糖都買了來家,年前蒸完,能淨賺千兩銀子。只是如個黑砂糖爛了市,明年只怕無人熬製,咱們要做,還得現種甘蔗才行。”
梔子搖頭:“塗媽媽可尋幾家誠信的黑砂糖作坊,讓他們繼續熬製黑砍糖,然後賣與咱宗鋪子,他們有賺頭,咱們也能省許多麻煩。”
塗媽媽喜道:“大姑奶奶說的是,奴稗回去之後就辦這事。”
閒話一陣,塗媽媽告辭,梔子包了四張狐皮子與她帶上,一張賞她,三張與孃親弟妹做襖子穿。
第八十五章 吳堯夜逃
江夫人這邊,那日江雅出門方便許久未歸,就有些疑心,後來見江雅出來對答如常,就並未往心中去。可江雅一連數日稱病躲在房中,請大夫去看過,大夫未診出病症,只說過於勞累所致,她心中又生疑慮,喚金媽媽來問:“那日你們在書棺尋著雅兒,她在做甚?”
金媽媽得了梔子的賞,就將真話隱下,道:“吳家下人不夠,雅姑奶奶在井邊打水洗手。”
江夫人看問不出所以然,又藉口商量年節禮物.將梔子叫到房中,裝作無意似的,道:“雅兒這病,藥吃下去奸幾幅,可總不見好,真是愁人。”
梔子聽出江夫人起疑,這是探問她那日之事,就裝聽不懂,只說病因:“雅姑奶奶那日自個打水洗手,那樣大一桶水,她未做慣粗活之人,咕嚕咕嚕絞上來,肯定汗溼了衣衫,後又被冷風一吹,這才病了。”
她這話本是隨口說的,但金媽媽也是這樣說與江夫人知曉的,江夫人兩下一對照,就只當這就是實情,心中倒有些怪吳夫人安排不當,皺眉道:“姐姐從前最是講究,這次待客卻沒想到要安排個下人在井臺邊當值。”說罷,又想起吳家如本不比從前,下人來來去去只四五個.根本不夠用,遂閉了口。
江夫人琢磨著下人這事,就沒金媽媽警覺,倒忘了打聽吳堯當時在何處,只當吳堯與吳江一道避出門去了。
梔子聽金媽媽說過江雅的舊事,總覺的疑惑,江夫人姐妹都有心要拆散江雅與吳堯兩個,自當竭力阻止兩人再見才是,可那日兩人怎會輕易在後院相遇。待這時江夫人再提後院無下人當植,她才想明白這隻怕是旁人有心安排的呢,不然家中擺酒席請客,廚房又在後院,後院怎會連一個下人也無?只是何人安排,為何安排,她一時倒琢磨不清。
這樣一想,梔子心中就滲出陣陣寒意來,江夫人再與她說話,她就沒大聽進幾句。辭了江夫人,猶豫一陣,到底還是走去了雲來居。
江雅見梔子撩了棉簾子進門,忙笑著起身將梔子迎到碳爐前坐著:“你是雙身子之人,還到我這有病這人房中走動,莫得過了病氣。
梔子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精神頭極好,穿著素白的雲緞襖子,襖子下襬裹著金線繡了一圈粉紅的蝴蝶,頭上則戴了一套足金頭面,端端的坐在桌旁撥拉算盤,很有幾分富貴貴氣,一點也看不出有病之人的翹粹。她也不丟點破,只道:“一個人悶的慌,就想過來走走。”
江雅讓楊柳將賬冊算盤牧了,自己從炭爐上拎起小錫壺倒了一盞茶遞給梔子:“家中來來去去就這幾人,確實煩悶。”抬頭見梔子將茶蓋放在邊上,笑了:“瞧我,竟忘了你說過,有孕之人吃不得茶的。”又喚楊柳提了一壺白水進來。
梔子看她忙進忙出,不像存了心事的樣子,放下心來與她說閒話。
過一陣,笑道:“夫人心疼雅姑奶奶,方才還在房中唸叨,說姨母往日最是講規矩之人,怎會忘記在井臺邊設個當值的下人,害雅姑奶奶自個打水累病。”她說這話,卻是想捉醒江雅,為何後院那日會沒人。
她不能招明瞭去與大姑姐說,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