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手中,道:“二丫就要抬熱水過來,趕緊準備罷。”
江白圭接照自己的想法理解梔子話裡的意思,倒也覺的舒坦,滿面春風的抱著衣衫去耳房坐等熱水抬來。待江白圭洗罷,火急火燎的滅燈爬上床,梔子才曉得自己的話讓人誤會了去。
第二日一早,梔子起身先去江夫人房中請安,然後與江夫人一道去頤養居問老夫人安,又在頤養居用早飯。輕過昨日之事,老夫人又怕在飯食上讓江白圭有所察覺,就留了江夫人與梔子說話,道:“白圭讀書,身子最是要緊,不能整日與我們吃同樣的,媳婦你讓廚房單做一份菜,送到靜心居與白圭吃。”
江夫人本不忍兒子如月江老爺那般,毀在老夫人的溺愛中,但老夫人是長輩,長輩發話,江夫人自不能忤逆,便與老太爺一樣,雖不贊同,到底還是預設了老夫人行事,這時老夫人又提出要為江白圭開小灶,她實在覺的不妥,就道:“白圭孝順,怎會撇開祖父母,自己吃獨食?”
老夫人不悅道:“你凡事聰明,就不會隱下實情,隨便尋個理由告訴他。”
江夫人本是江老爺家師長女,在家也隨父親讀過四書五經,她曉得老夫人一心想讓江白圭做官,便道:“來年白圭考中進士,那就是要入朝為官的。本朝以孝治國,言官們一白小題大做,若是讓他們知曉這事,羅列個不孝的罪名,豈不是害了白圭?”
這些也是江夫人聽父親說起的,記得似是而非,可要拿來哄騙老夫人,卻是有餘,老夫人聽罷,雖不明白言官們怎會知曉家中這些瑣事,可聽到會害了江白圭,立馬就止了要為江白圭開小灶的主意,另想起辦法來。
江夫人趁機領著桅子告辭出來,婆媳倆又一道去了廚房。梔子進門就瞧見一個身著糊藍衫裙的女子蹲在水盆邊洗菜,家中的僕從她昨日都見過,曉得眼前這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沈姨娘。沈姨娘果真如二丫說的那般,杏眼朱唇,生的十分美貌。
沈姨娘抬頭見江夫人來,忙丟了手中的芹菜,跪在地上與江夫人磕頭。江夫人受了禮,也不喊她起來,只走到一邊去驗看今日新買的菜。
江夫人不理,沈姨娘不以為意,又與梔子行禮,梔子淡淡的應了一聲,學江夫人的樣,走到一邊去。江夫人滿意梔子的表現,拉了她討論中午的菜式,獨留沈姨娘跪在屋中無人理。
沈姨娘在屋中跪了一陣,著實無趣,快快的爬起來,藉口昨日扭傷的腰又疼起來,就要躲出去。
江夫人回頭關切的道:“怎的又疼了?要不我讓人再去請保和堂的徐大夫為你瞧瞧?”
昨日裝扭傷腰,騙得江老爺匆匆來家,但江老爺心疼銀子,見她花了一大筆銀子出去,臉上就不好看,今日若是再請徐大夫來,江老爺只怕更是惱她。是以聽到“保和堂”三字,沈姨娘立馬就站直了身子,道:“歇了一陣,己經好些,就不敢勞頓夫人了。”
“扭傷了腰可是大事,還是再請大夫來瞧瞧才是。”江夫人又與尹強家的道:“去與你當家的說一聲,讓他趕緊去保和堂請徐大夫來。對了,回來的路上,讓他再繞到書館中去與老爺說一聲。”
昨日金媽媽就變代了尹強家的如何與徐大夫講,今日根本不消江夫人仔細吩咐,尹強家的就領命去了。
沈姨娘面色煞白的看著尹強家的離去,好一時,才想出主意,順勢倚牆坐在地上,雙手扶著腰,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來,好像腰真的疼的要斷了一般。江夫人只是冷笑,不去管她,拉了梔子就走。
梔子前世在電觀小說中看過不少妻妾相爭的情景。可親眼看見還是頭一遭,沈姨娘一會一個樣,活像演戲一般,看得她心中發儊,若是以後要她與這樣的女子相處,還不如將江白圭掐死大家清靜。
江夫人心中自是有氣,可不願在梔子跟前表露,半道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