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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般,從來都是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聽說因生養了一個兒子,頗得蔣刑廳的喜愛。

梔子曾在心中猜測,若不是因她低眉順目,只怕蔣刑廳夫人也容不下她。

這樣一個人,怎會將蔣刑廳夫人推下井?當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她會不會為了兒子做傻事?

夏歡扁了扁嘴,小聲辯解:“奴婢沒有胡說,夏姨娘昨日已經被蔣刑廳發賣了!而且,奴婢還聽說,夏姨娘因自己生的兒子一病不起,她疑心是蔣夫人動了手腳,又急又氣才將蔣夫人推下井的呢!”

又是妻妾間的這些破事!不知蔣刑廳來年的評語上會不會多一條“治家不嚴”。梔子搖了搖頭,道:“蔣家這些隱秘,小圓怎會說與你聽!你莫要跟著瞎起鬨。”

夏歡道:“小圓昨日被蔣刑廳賣了,她如今是豬肉馮的妾,心頭恨著呢,又沒了顧忌,這才說與我聽的。”

梔子再次搖頭,一干人等隔日就全被髮賣,蔣刑廳顯然是想將這事壓下去,只是做的不夠乾淨利落,不曉得將相關人等賣的遠遠的。

她想了想,囑咐夏歡:“這些你曉得就是了,莫要與旁人提起。對了,豬肉馮的肉鋪子也別去了,免得蔣家人看見多心。”

夏歡鄭重的點頭:“奴婢省的。”

心中唏噓,晚間江白圭歸家,梔子將夏歡聽來的話與他講了,末了嘆道:“有妾的人家,禍事就是不斷。”

江白圭聽出梔子又在敲打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梔子,少頃,搖頭嘆道:“家有惡妻,妻閒妾貌左擁右抱這等齊人之福看來我是體會不到了。”

梔子也知江白圭打趣她,撲上去掐他,口中嚷著:“我便讓你瞧瞧,什麼是惡妻!”

轉眼到正月二十,江白圭重回衙門當差,梔子送走江白圭,回身卻見江雅拎著一隻攢盒立在身後,極難得是她今日妝扮極為素雅,素白綾的襖子,同色的棉裙,往日成套的首飾俱摘的乾乾淨淨,隻手腕上還戴著一隻白玉鐲子。

梔子奇道:“雅姑奶奶這是要出門?”

江雅嘆道:“年前常去蔣家,與蔣刑廳的少爺小姐相處的極好,哎——如今蔣夫人不在了,蔣刑廳因他們年幼路途遙遠,拘著他們不讓回江西,也不知他們傷心成什麼模樣,我想去看看他們。”

梔子勸道:“蔣家後宅如今無主事之人,雅姑奶奶雖是好心去看幾個少爺小姐,但傳出去……”她頓了頓,“雅姑奶奶若擔心他們,使楊桃去罷,又或者,將他們接來家中玩一日也可。”

江雅面露惱意,道:“傳出去便怎樣?我去看看幾個沒了孃的孩子,送幾塊糕點與他們,還能讓人挑出什麼不是來!”

梔子上下打量江雅一番,以她對江雅的瞭解,上趕著“做好事”,尤其還花錢買了糕點,這實在不是江雅的作風,不過江雅近來變化頗大,誰知她此時心中是如何想的?便不作聲,看著江雅往門外走。

江雅一腳踏出院門,立了一陣,又將腳收回來,與梔子道:“還是請來家中玩吧。算了,既是請來家中,少不得要蔣刑廳同意,待晚上使人去問過蔣刑廳再做打算罷。”

梔子很高興她能想明白,點了點頭,道:“中午尹長福要去衙門為相公送飯,讓他帶話與相公,相公在衙門問豈不便宜?”

江雅拍手道:“弟妹說的是。”

尹長福送飯回來,說蔣刑廳同意他家少爺小姐明日過門做客。

江雅得了信,到梔子房中商量明日的事務。議罷,又道:“小孩子總是喜歡各色新鮮玩意兒,我這先上街去買些小玩意在家備著,免得明日他們不能盡興。”又嘆道,“可惜院子太小,不能放風箏。”

梔子道:“他們身上有孝,大肆嬉戲玩樂,雖是孩子,但有心人看見,只怕要往他們身上安一個不孝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