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曉得你是我的嫡親姐姐,我如何脫得了干係?的確有許多官吏在任上開鋪做生意,可那是別處,成都府是鍾大人鍾青天做知府,他如何能容忍屬下開當鋪賺昧心錢?”
江雅瞪了一眼江白圭:“我懶得理你!”轉向梔子,挽起梔子的手,道:“我曉得你一向與我興趣相投,你來說說,我這個當鋪是開得還是開不得?”
梔子本來不欲得罪江雅,便只坐在一旁不說話,這時江雅問起她,她卻不得不說話,道:“開當鋪,一是要有豐厚的本錢,一件上好的玉器古物,動則需要幾百上兩銀子,沒有幾萬十萬兩銀子,這門生意是做不成的。二是要有勢,不然,上門來鬧事的,同行擠兌的,這些你都無法應付,不出三月,你的當鋪便會歇業。這兩樣,雅姑奶奶可有?”
江雅並非莽撞之人,這些她早算計請楚,聽梔子一說,道:“弟妹真會講笑話,我若不備齊銀子,如何敢提開當鋪?至於勢……”她瞄了一眼江白圭,“這不是現成的嘛。”
江白圭被這一眼差點氣翻,哼聲道:“你休要將我扯進去,我再與你說一次,這當鋪無論如何你也不準開!”
江雅在江白圭跟前強勢慣了,氣道:“我就要開,看你能拿我怎樣!”
江白圭道:“只要你開,我就讓衙役封你的鋪子,指你盜用朝廷命官之名行騙,將你關入牢中!”
江雅指著江白圭的鼻子:“你敢!”
梔子看二人越說越不像,擔心吵起來讓下人聽見笑話,將江白圭推出門去,坐下與喘著粗氣的江雅道:“雅姑奶奶想想,你是如何到成都府來的?”
對著梔子,江雅將聲音放緩了些,道:“自然是坐車來的!”
梔子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又道:“我是說,杜老夫人為何會同意你來成都府。”
江雅不解其意,但還是說了實話:“自然是敬著白圭是個正五品的官兒。”
梔子笑了笑:“這就是了,若是這個官兒讓人捋了,遭人笑話不提,就是家中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江雅聽出梔子的意思,有些惱,道:“你們且放心罷,我對外不將白圭抬出來就是。”
梔子看勸不聽,也有些惱,道:“雅姑奶奶來了幾日,對鍾大人的事蹟聽得不少了罷?在他屬下為官,自然不能去跟旁人比,凡事還是要謹慎些的好,免得被人揪住錯處,到頭來顏面掃地。再說,你不抬出相公,你的當鋪生意怎麼做的成?”
江雅語塞,來任上之前,她就聽過鍾知府清廉的名聲,只是,她以為開一間當鋪不打緊,這才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跟來,哪知方才開口,就遭到江白圭與梔子的強烈發對。
梔子也不做聲,她看出江雅在猶豫。
許久,江雅有道:“罷了,我再想想罷。”
梔子略微鬆了一口氣,笑說:“那好,雅姑奶奶仔細想想罷。”
送了江雅,梔子回房,與江白圭道:“雅姑奶奶說要再想想,依我看,她是歇了心思。”
江白圭捶了一下身邊的桌子,氣道:“她這是被錢迷了眼,一點輕重都掂量不出!都怪我,當初就猜出她是為我而來的,還裝作不知,讓她跟來了任上。”
梔子也後悔的捶胸頓足,但江雅是江白圭的嫡親姐姐,她不好表露出來,江白圭說的,她卻說不的,只勸道:“雅姑奶奶還算是好的,你想想,若是她揹著你行事,將當鋪開起來,等惹出事端咱們才知曉,你能怎麼辦?也只能為她善後。”
聽梔子這樣說,江白圭的氣也消了五分,道:“娘子,這幾日辛苦你,你一定跟著她,免得她又想出什麼主意來賺錢。”
梔子道:“我總不能三年都與她寸步不離罷?”
江白圭一想也是,但一時又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