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賺錢,他腦中就像灌了漿糊,完全想不出招來。在旁枯坐一陣,秋樂拿了一張帖子進來,道:“魯大人使人送帖子來,請少爺過府吃酒。”
江白圭眼前一亮:魯子問家中經營南貨,何不問他拿主意?立刻站起身,去尋出門見客的衣裳。
梔子托腮看他換衣,暗自納悶,今日怎自己動起手來了?想不明白,又低頭去寫單子。
江白圭方出門,吳江又來了,說是昨日那本書還未讀完,想借書房看書。
梔子看出吳江是個不懂人情事故的,不願意再與他打啞謎,交代夏歡:“去與吳少爺講,就說相公不在,我不便留他,讓他找出昨日看過的書,拿回家去看罷。”
夏歡去了一時,又回來,道:“吳二少爺走了,但他說還有學問上的事情要請教少爺,等少爺回來,務必與他送個信。”
只要吳江走了,其他的事情梔子沒有多想,點了點頭:“到時你去與他說一聲罷。”
江白圭與魯子問年紀相仿,說話就很隨意,酒過三巡,便拱手道:“我想做一門營生,還請魯兄指點一二。”
這魯子問,正是江白圭從前與梔子提過的商戶出身的府學同窗。就算他出手闊綽,性子直爽,但因出身商戶,受過許多白眼,這時乍一聽江白圭說要他指點生意,以為江白圭又欲嘲笑他的出身,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很不好看,只端起酒盞吃悶酒。
江白圭一看壞事,想出癥結所在,慌忙解釋:“我的缺一時定不下來,不知還要在家候多久,我就想,左右閒著無事,不如做一門營生打發時間。”
魯子問本性只直爽,聽他解釋,就沒往心裡去,又聽江白圭想要從商,不由得覺的親近了幾分,搖頭勸道:“江兄前程光明,趕緊歇了這心思罷。打發時間之事多了去,選任何一樣都可,唯獨不能以打發時間,讓人知曉,江兄這一輩子只怕被看輕。”
這些道理江白圭何嘗不知?不然他從前也不會勸阻梔子開糕點鋪子。只是他見江夫人與梔子為家中生計愁眉不展,實在做不到視若無睹。
魯子問看江白圭皺眉不語,就明白他說打發時間是假,賺錢是真。縱是看明白,但他也只猜想江白圭是為買缺的銀子想法子,斷想到盛名之下的江家如今須得為生計發愁。他直言道:“江兄可是為了銀子發愁?”
江白圭面淺,聞言一張臉紅了半邊。
魯子問笑道:“江兄若為銀子發愁,我虛長几歲,還可以指點幾句。一個出產豐富的缺,少說也須得幾千兩銀子打點。江兄若是想要開鋪子賺錢,再好的生意,短時也賺不出這許多的銀子來,倒不如尋幾家無依靠且主家性子軟弱的鋪子入股。”
江白圭訝然的張了張嘴,送門來的,他也知江夫人收過,但伸手問人要,他卻是頭一次聽說,不過聽魯子問如此說來,跟巧取豪奪並無兩樣,他暗忖這事他做不來,就道:“這事還是心甘情願的好。”
魯子問看他不開竅,心想自個該說的已說,至於人家如何行事,他卻無法插手,轉了話頭道:“單獨吃酒無趣,不如喚兩個小唱來喝酒取樂,江兄有無相好的?”
有父親現成了例子,江白圭對小唱樂妓這些畏若猛虎,乾笑兩聲,藉口有事就要告辭。
魯子問與江白圭同行入京,對他不近女色之事略有了解,見他如此慌亂,笑道:“若是江兄好男風,我也知道幾個出色的。”又突地猛拍了一下腦袋,“是了,江兄有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表弟,眼中如何看得進旁人去?那次我不知就裡,攏了江兄頭好,江兄還請見諒。”
江白圭聽他說話如此不堪,心中不悅,正色道:“魯兄休要胡言,我倒還罷了,最多被人講幾句風流,可我家表弟若名聲壞了,將來如何有人肯嫁與他?”
魯子問本事猜測,聽他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