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的夫人專程差人來買呢。”
梔子看賬冊上綠豆糕紅豆糕這兩樣蘭月只賣共十斤,就道,“這兩樣太平常,雜貨鋪手有賣且不說,許多人家也會自做,賣不上幾斤到佔地方,不如停了罷。”
二丫應下,梔子看賬冊上最後兩行寫著夥計的工錢.似平少算了一人,抬頭問二丫;“這一處是否算錯?”
二丫張望了一眼,道:“侯管事將二黑趕了去,沒有與他工錢!這二黑太不識好歹,不好好在櫃土招攬生意,時時尋藉口住廚下鑽,不是說耍幫忙和麵,就是說幫忙端烤盤。初時我可未覺察有異,但他那日幫我端夫人餅,旁敲側擊的問我餅中包子的是餡料,我就警覺起來,說與候管事聽。侯管事不動聲色,只悄悄留意他,果默見他接連幾日都與街尾秦家雜貨鋪的掌拒在一處吃酒。侯管事看出他想偷方子,要開除他,他還狡辯,說本就與秦掌櫃相厚,在一處吃酒沒程桃剔。他哄誰呢,他一個夥計,人家是雜貨鋪的東棠,無事人家會日日請他吃酒?”因氣憤,二丫潔白的俏臉上泛起兩團缸暈。
梔子早知會出這事,倒沒有詫異,只是沒曾想是秦家。秦家娘子她見過兩次,是那指甲往內摳的悍婦,若不是有所圖,哪會捨得每日花幾百文錢請一個夥計吃酒?侯管事肯肯定沒有冤枉他們。
“開門做生意,這樣之事在所難免,你生氣作甚?以後倍加小心就是了。”
二丫恨聲道:“我只是氣不過。少奶奶給的工錢,全江陵都尋不出第二家來,他怎能這樣?”
梔子合上賬冊,笑道:“人都有貪慾,我給的再高,也高不過秦家許他的好處。與 樣的人置氣,莫得氣壞了身子,犯不著。”
二丫想了楊,也露了笑臉:“卻也是。侯管事在店堂與廚房中間的過道上加了一道門,平日都鎖著,只我有鑰匙。他還立了規矩,鋪中夥計誰也不能無事去廚房。”
梔子點頭:“這樣最好,但這也只防得住蠢笨之人,其實就算方子不曾外洩,技術精湛的糕點師傅買了咱們鋪子的糕點去嘗試,也未盡就做不出來,儘早之事罷了。”
二丫面露難色:“這可怎麼辦好?裝成顧客的模樣,咱們也認不出來啊?”
梔子笑道:“等他們做出來,咱們留香居卻早已點了先機。人人都知夫人餅是留香居的招牌,咱們也不愁他會搶了咱們生意。再就是,同一種方子,不同師傅所作的,味道卻也是千差萬別,有些客人吃慣了留香居的夫人餅,若再換一家,定然會不的不好吃。”
她能如此釋然,倒是因為她只想掙些體己銀子花,從沒想地要壟斷市場,做富可敵國的商人。
二丫一想,也覺得卻是這個理,就笑了。她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與梔子:“我差點忘記了,這是侯管事從一個南貨商人處尋來的,說是少爺進京用得著。”
梔子接過,看藍色封皮上寫著《一統路程圖記》幾個字,猜想可能是後世的地圖冊子或者旅遊摜之類的書箱,翻開來看,果真是一本記載水陸行程的圖記,喜道:“這確實是好東西,替我謝過侯管事。”
二丫應下,兩人說了幾句閒話,二丫才辭了去。
梔子翻看了陣得來的《一統路程圖記》,越看越學鬱悶——不知這一輩子能否走出江陵去。她嘆了一口氣,拿了冊子去書記與江白圭。
江白圭接過一看,倒是笑了起來,從手邊拿出幾本一樣的來:“今日我都得了三本了,這是姐姐送來的,這是楊媽媽求人尋來的,這是端硯買來的。”
梔子方才還覺的撿到了寶,這時看到這樣多,也覺的好笑,道,“不管怎樣,這卻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江白圭點頭:“我省的。”
江白圭自個將典籍並時文整理出一箱來,梔子替他挑了四季衣裳各三套,一隻箱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