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頭背後被人用匕首一頂連忙說道:“奉二當家的給你們送兩壇酒來,本來該早些送來的,只是我剛才喝多了,這才醒過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海狗嘟嘟囔囔的道:“劉大哥只顧自己灌貓尿,到下半夜才想起弟兄們,下次別想讓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
船上窸窸窣窣的放下一架軟梯,兩名士卒率先爬了上去,隨後才是哨頭,後面又是兩人。
甲板上四個海盜過來幫把手拽上五人,哨頭問道:“船上還有幾人?兩壇酒夠不夠?”
海狗道:“下面船艙裡還有十個人都在死睡,不夠正好不用給他們留,我們兄弟四個就包了。那些上岸去的也不講究只顧自己吃喝,把我們這些留在船上的早就忘了個乾淨。”
聽到甲板上只有四人,那幾名士卒不再等待,裝作無意的靠近四名海盜,乾淨利落的抹了脖子,哨頭看到殺人,海狗的脖頸處冒出鮮血來,頓時嗓子發乾,胃裡一陣翻騰,身後突然有人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哨頭磕在甲板上,剛一轉頭,那團破布團又塞進了嘴中。數十名渾身溼漉漉的黑衣人順著軟梯爬上船來,也不停留直接下到船艙中去了。
幾分鐘後,那名和他說話的人走過來又道:“老劉,你做的不錯,老子也不是不講究的人,一會等活都做完了,不但不傷你,還要給你個幾十金,讓你回去娶上兩個小婆娘。走,咱們下一艘。”
哨頭下到小船上,就見大船開始緩緩的移動,側舷對著岸邊;他不敢想下一步這些人的行動,乖乖的帶著他們拿下剩餘的四艘大船。那名黑衣人又過來拍拍他的肩膀,掏出二十金放在他的懷裡笑著道:“你的功勞不小,等這仗打完便放你離去,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過你的小日子去。”
哨頭不住的點頭,船身突然一陣,耳中聽見一聲炮彈的轟鳴聲,緊接著就是數十聲炮響,不用問,這是船上的大炮發射的聲音,聽聲音也知道最少有三四十艘船的大炮在發射。
哨頭從船舷縫隙中看到點點的火光在陸地營寨中炸開,彷彿雷電一般不時的閃亮著整片地域。首先中彈的是水寨兩側的炮臺,三十多門火炮被炸的亂七八糟,很快便沒有一門炮再能使用。營寨內的建築也被炸裂著,不少都燃起了大火,炮擊一直在持續,火光中到處人影憧憧。
野鴨島的海盜總頭領去福建未回,目前二把頭是最高指揮,他二十多歲當了海盜,一直到今年算算十二年的海盜生涯,今天就要第一次當新郎,娶的是一家員外的女兒,這女人不同於二把頭之前玩過的女人,這女人可是個尤物,能說會道,把二把頭擺弄的暈頭轉向;這不二把頭準備按照這女人的想法把婚事大辦一場。
沒想到還沒當成新郎倒被人突然襲擊了,二把頭也是在水中混了十餘年,倒也不太慌亂,看著水中的大船紛紛向著這邊開炮,他知道這些船隻是被敵人控制了。
從一聲聲炮響的間隙和炮彈的落點他能看出,這些人對於船上的大炮操作還有些生疏;而且人數並不多。這就讓他萌生了奪回船隻的想法,這陣炮擊死傷的手下還不到一千人,手下還有六千可用,而且這些常年在水上討生活的人,對於奪船有自己的辦法。
炮聲依然持續,只是這準頭有些偏,特別是最南面的幾艘船把炮彈都打到南寨牆上去了,寨牆上本來就沒多少人,所以傷亡一定不嚴重。
二把頭不再遲疑,大聲命令著集中起來的三千多海盜向著海岸衝去,只要奪回大船,這些敵人不會有地方逃脫。
二把頭沒有看清楚,此時距離海岸二百多米的海上一條線的擺著**十條小船,船頭接船尾的連線在一起。三千多海盜距離水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這些小船隻是突然發出陣陣火光,不但數量眾多,而且十分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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