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接著旁若無人地走到他身後等著付賬。
官晉瀾收回視線,看著收銀機,有些怔忪。
他不太確定,身後的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老闆娘走過來,官晉瀾不知怎麼的,側了一下身,繞到了那人身後,讓她先結賬。對方對他這行為似乎沒有任何反應,自然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了櫃檯上。
他還在怔愣著,感覺到那人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官晉瀾看著她稍稍瞥過來的視線,下意識地想開口,可是那人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又轉了目光過去看向老闆娘,緊接著付了錢,提了東西,就這麼走了。
官晉瀾目光隨著她出去,若有所思。
老闆娘看著他的反應,笑呵呵地說:“她是這片小區裡我見過的最有氣質的姑娘,你說是吧?”後面是問官晉瀾。
官晉瀾看著那逐漸模糊的背影,眼睛垂了一下,點頭附和:“是不錯。”
所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不妖。
靳則思回到這個城市兩個月,覺得周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這裡離她以前的住處不遠,高中時每次回家都會經過這一帶,沒想到有一天會安置在這裡。
那時候,這一片住房還沒有建起來。
月初的時候她去了母親家,第一次見到了繼父和繼父家那兩個與她毫無血緣關係的剛剛上高中的雙生弟弟。
繼父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兩個弟弟也很懂事,還特別喜歡黏她。靳則思在那裡待了兩天,見母親笑容頗多,覺得沒什麼好牽掛的,便不顧母親的反對,獨自回了A市。
母親嗔怪她性子越來越冷淡,靳則思聽完只是笑笑,無力反駁。高考那年母親再嫁,她知道那個家裡有一個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男人,有兩個同樣全然陌生的弟弟,她無法抗拒那些隨之而來的迷茫無措,自己安安靜靜地在A市待了一段無事可做的時間,最後竟然也只能找到離開這一個方式。
那時候的她想,與其讓母親夾在中間,處在一種兩難的境地,倒不如她再懂事一次,出國去。相比之下,在國外一個人生活,總比要她那麼突然地融入一個陌生的家庭要自在些。
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她心裡雖不願意母親另嫁他人離她而去,但也是希望母親能夠過得幸福的。所以母親要結婚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什麼。只是在得知他們具體婚禮日期之後,用了一種最溫和的方式,跟母親提出要到國外去上學的要求。不為別的,就是想避開他們的婚禮。
她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她才剛剛成年,還不知道怎麼去與家裡抗衡,不知道以怎樣的理由去告訴他們她不想住在家裡,才能讓母親的為難和歉意少一些。
或許,她想,她到底還是不夠懂事的,不然一定還能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法。
腹下的疼痛隱隱傳來,她咬著牙摸出了一顆止疼藥,就著溫開水吃下去,又找了熱水袋抱著,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如同虛脫了一般。
傍晚覺得情況好了些,她才起身準備熬點粥,結果發現剩下的米連熬碗粥都有些勉強。她頗為頭疼地站在冰箱前很久,最後像是認命一般,拿了最後的一點麵條,切了點已經蔫耷耷的蔥花和西紅柿,簡簡單單地解決了晚飯的問題。
樓上貌似有人搬家,攪得她午覺一直睡不安穩。晚飯過後她已有些疲倦,但礙於冰箱裡最後的麵條已經入了腹,即使是為了明天的早餐,她也必須要頂著睏意出去買糧食。
於是她隨意套了件寬鬆的長T,一條貼身的深色牛仔褲,穿了跑鞋就出門了。
她很少跑大超市,因為要比去小區裡的小型超市多走十幾分鐘的路,而她是典型的能坐著絕不站著的懶人。
可是很不幸的是今天小區裡的超市不營業,所以靳則思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