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瀾倒杯水,被官晉瀾攔下來。
“行了,你去床上躺著,其他的事就不要忙了。”
靳則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轉頭往房間走去。
官晉瀾站在原地,看著她進了房間,才往冰箱走去。
靳則思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扔進了一個火爐裡,周圍一片白茫茫的,卻熱得她難受。喉嚨很乾,她皺著眉輕輕呢喃著,想喝水。
不知過了多久,靳則思感覺自己快要被烤乾了,唇上忽然被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碰了一下。
她從煎熬中醒過來,見官晉瀾正坐在她床上,手裡端著一杯水,看著她,柔聲說:“喝水。”
靳則思乖巧地湊上去,溫熱的開水溼潤著她乾燥的嘴唇,乾涸的喉嚨終於得到了救贖。她喝得有些急,官晉瀾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說:“慢點喝。”
喝完水之後她覺得精神好了一點,睜著迷糊的眼看著官晉瀾,對他說:“謝謝你。”
官晉瀾轉身將杯子擱在床頭櫃上,又讓她躺好,淡淡道:“我說過,不屑這種口頭上的感謝,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好好睡一覺,趕緊好起來,你這病殃殃的樣子我看著挺難受的。”
靳則思:“……我是病人,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官晉瀾輕笑:“都這樣了還想聽好聽的?看來你精神還可以嘛。唔,看著你是病人的份上,說點好話給你聽也不是不可以,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聽。”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
靳則思:“……”
不再理他,靳則思蒙上被子,閉眼睡去。
之後她就一直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官晉瀾安靜地坐在她床頭,她腦袋昏昏沉沉的,也猜不透官晉瀾在想什麼。但是她始終覺得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彷彿要穿透那層薄薄的空調被。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則思感覺身上一股壓力,有什麼東西在她頭頂上壓了一下,她稍微掀開一點被子,官晉瀾坐在那裡,看著她。
她說:“你做什麼?”
官晉瀾笑:“看你睡覺。”
靳則思:“……”
官晉瀾說:“你好好睡,我去給你弄點冰來。”說著在她臉上撫了一下,出去了。
靳則思躺在那裡,摸著自己的臉,只覺得自己像是要暈過去了一般。
莊應文送完方小可回家,直接去了靳則思那裡。
他按了門鈴,站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想著應該怎麼跟靳則思解釋剛剛的情況。第二次按門鈴的時候,他忽然又想到,好像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
靳則思一向不會過問他的私事,她不在意,他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可是,還是想說點什麼。
然而他一腔的話在見到官晉瀾的那一剎那,全都堵在了喉嚨裡。
官晉瀾淡淡看著他,側身將他讓了進來。
“則思已經睡著了,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
官晉瀾站在莊應文跟前,很有一種要攔住他行為的感覺。
莊應文聞言站在那裡,看著他。
“她怎麼了?”
“發燒。”
“你怎麼在這裡?”
官晉瀾挑眉:“因為她發燒。”
莊應文:“……”
頓了一會兒,莊應文抹了抹臉,有些僵硬地開口:“今天,阿靜有沒有說什麼?”
官晉瀾確定莊應文不會進房間打擾到靳則思之後,在沙發上坐下來,揚著頭看莊應文,說:“她今天說了很多話,你指什麼?”
“我認為你知道。”
“呵,”官晉瀾冷笑,“莊應文,你覺得她應該說什麼?罵你?還是討伐你?你在英國那邊的事我多多少少聽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