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幾面揚威旗幟飄蕩在蒼茫大地上,十分顯眼。
“阡陌,炸藥可是已安放得當!”
“早已在數日前隨乞丐潛入賀丹城內,周邊的山區、倉皇山脈都已潛伏好我們的兵馬。”
“好,如今我已將賀丹權貴逼得沒有退路,暗城地勢略低,他們應該會打水源的注意。”
“公主放心,我們的先遣部隊早已從赤城至二重單挖了一條水渠,足以保證將士的生活。百姓的安置也全部交由歐陽焰安排了。”
“嗯,我知道了。”冥念玉面無表情,頓了下,說:“若是他們當真動了咱們水源的注意,我們就切斷他們水源的上游——滄州水渠。”
“屬下明白,只等公主一聲令下,滄州水渠便會瞬間化為烏有。”
“呵呵,捍禦將軍!擊鼓!”
“是!”
揚威鼓聲響徹天邊,捍禦將軍身披重甲,率兵兩萬直衝賀丹城池。
賀丹死守城池,城門緊閉,捍禦將兩萬士兵分成兩個方陣,攻擊方陣分成十五個小隊從不同角度搭梯爬城,掩護方陣約千人,成十個小組,一組守護一輛遠端投車,直直地射向城牆之上的賀丹弩兵。
巨石狠狠地砸向城牆上的旗杆,正在射擊的弩兵應聲倒地,狄黝天以身作則,站在城牆高處,手持弓箭,射向冥君,同時令牆上守衛向下扔燃燒的木頭,一個人掉下去了,另一個人繼續爬上來,如此往復,梯子被血液染成紅色,城牆上也屍橫遍野。不斷有人死亡,不斷有人衝了上來,風聲越來越大,夾帶著一股大漠的咆哮,似乎是為這群年輕士兵在歌唱喪歌。
戰爭意味著流血,耶律菁華哆哆嗦嗦地躲在欄杆後面,眼看著遠方飛過來的巨石將腳下砸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四濺,不知又是誰被埋葬於此。不停有賀丹人倒下,但是所有將領卻依舊高昂著頭,與敵人廝殺,即使身上早已經受傷,卻依舊努力地戰鬥著,他原本被這股血腥點燃了一些鬥志,但是一想到對方背後是數十萬大軍啊,便會再次覺得生不如死。
不過一個時辰,堅固的堡壘在巨石的狂轟亂炸下變得如同落葉般脆弱,一個個士兵滿身染血,卻依舊堅強地站立著射箭、投石、戰鬥。耶律菁華恍惚地走在黃土地上,屍體遍地,死狀慘烈。
“投降吧……狄老……”耶律菁華熱淚盈眶,耳邊傳來陣陣的疼痛嘶吼之聲,腳下,是逝去了的年輕的生命。
“我們的弩弓已經沒有了……我們的火石也已經沒有了,我們計程車兵劇減半數,我們還要護百姓離城,我們還要等東山再起,投降吧……狄老……若是她真要我們的命,給了就給了吧……只是如此下去,即便他不要我們的命,我們就能保住這條賤命嗎?大勢已去,早就已經大勢已去了啊……”
“耶律菁華!你不要危言聳聽!”狄黝天手中長槍抵在他的脖子上,悲憤道:“這些戰士不能白死,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便是沒有退路,你以為投降,冥念玉就會放過整個賀丹嗎?她若心存憐憫,就不會逼我們至此!我賀丹男兒怎麼可以做那種女人的階下囚,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周圍士兵一陣怒吼,即使是死,也要死在雖然貧瘠卻屬於自己的土地上。我們的倉皇山脈,我們的牧馬牛羊,我們的大漠黃沙,我們的灰色的天空,這一切,平日裡那麼不顯眼的事物在此時此刻竟是如此美麗,如此不捨。
“退兵!”
“狄老!”狄黝天怔怔地看著他。
狄偁凹的盔甲已經去了大半,一隻手臂皮開肉綻,血液似乎流了許多,現在已凝結成血塊了。平日裡略顯仙骨的老人此時蒼老許多,悠悠道:“先進山吧,我們早在山中準備了口糧,冥念玉對此地地況並不熟悉,即便是鋪天蓋地的大型搜尋,也不敢耽擱太久時間,況且我已絕了這兩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