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是幫他度過難關。。。。要說,第一個對孫智鵬看走眼的,也是你啊!還是你把孫智鵬介紹給我的。”
林立曲一口氣噎在胸口,悶悶地哼了一聲。何淼說的沒錯。那時兩人同住一個宿舍,好得親姐妹一般。何淼長得水靈,是公認的校花。唱歌跳舞打球辦校報樣樣都來得,性格又溫柔可喜,大一起追她的人就排著長隊。大學四年,她的男朋友也不知換了多少茬了。這樣的女孩子,很難有同性朋友,除了林立曲。林立曲是個異類,對交男朋友沒興趣,除了專業課,一門心思只愛研究宇宙、星系,課餘就捧著霍金的《時間簡史》,卡爾薩根《神秘的宇宙》迷個不了。這樣的兩個人卻能互相欣賞也是緣分。何淼交了男朋友,一定要拉著林立曲參謀的,只要林立曲說聲No ,何淼眼睛都不眨立刻就換。後來追何淼的男生們都明白,要追何淼先得過林立曲這一關。於是林立曲大學四年頗不孤獨,買飯有人替她排隊,上圖書館有人替她佔座,《環球科學》《科學世界》一類雜誌也總有人買了送給她,還常有人陪她聊奇點,白矮星什麼的。孫智鵬那時正念研究生,透過林成非和林立曲認識了何淼,也是使了渾身解數,讓林立曲先說了好,何淼才接受的。
林立曲喝口茶,看著何淼:“你不知道他把錢藏哪兒了?”。
何淼舉手做發誓狀:“我真不知道。”她平息了一下情緒,抖著手捧起茶來喝了一口,抹掉眼淚,終於不哭了。沉默良久,她輕聲說:“小曲,你不知道這幾年我過的什麼日子啊。”
林立曲靜聽何淼解釋,越聽越驚訝。因問:“你不肯跟他去?為什麼?”
何淼苦苦一笑:“過去十幾年來,我好像不食人間煙火,被他捧在手心裡過日子,一點也不知道柴米艱難。對他,我總是懷著一份感激,也習慣了他說什麼,我跟著做就是了,從不問為什麼。但是那日在機場,我們排隊入閘的時候,他看著我自言自語地說,走了,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那一刻,他的眼神陌生得可怕。我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拉著他的衣服就哭了,勸他不要走,別做對不起小曲和大家的事。他。。。。”林立曲追問:“他怎樣?”
“他?”何淼苦笑笑:“他瞬間變成一隻野獸。冷冷地推我,說我沒選擇,要麼跟他走,要麼留在國內坐牢。”
林立曲打量著何淼,第一次看到何淼眼角也跟自己一樣有了深深的紋路。“那你怎麼說?”
單身女人
“我能怎麼說?只能哭著求他別走,把大家的錢還了,我願意跟他一起過苦日子,多苦都願意。我願意出去找工作,掙錢養他,養孩子。。。。”何淼的淚又流了滿臉,可她自己彷彿沒有意識到。“他只是冷笑,罵我白痴。說最後一次問我跟不跟他走,見我搖頭,立刻拎起行李頭也不回地入閘去了。拋下我一個人跪倒在那裡,哭死了也沒人理我啊。”何淼再次苦笑了。她告訴林立曲,那日孫智鵬拋下她帶著所有錢物走掉,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她回來再也沒臉見林立曲,也不敢聯絡家人,孩子又將出生,只得就手邊的一點錢,用假身份租了個簡陋的一室一廳,等著孩子出生後,依仗自小的聲樂功底,她在就近的小區裡依傍一個私人開的琴館,找了個教授古箏的活兒,帶幾個孩子學琴,也方便照顧兒子阿平,日子雖苦倒也平靜。教琴之餘,她也偶爾去進一些小孩的日用雜物,在街邊擺了賣,補貼家用。
林立曲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兒。“既然你自始至終就沒參與孫智鵬的詐騙,幹嘛要這麼害怕?有什麼不敢回家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