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吹一下”她微笑著學著他的辦法,在他的眼眶邊上吹著氣:“痛痛飛走了~”
“那我呢?”在一旁看得不爽的瞿仲亨強行跟弗恩換了個位,把他擠到後面坐到單瑾舒前面,指著自己也淤青的臉頰給她看:“我這也疼”他的臉也被打了,怎麼不見她一醒來就問他。
“你那是活該”單瑾舒理都沒理他地下了沙發,到了廚房裡找了些冰塊包上毛巾,再回到客廳時拉著弗恩到一邊給他敷著眼眶處的淤青:“可能要好些天才能散。”
“還暈嗎?”弗恩摸著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好像沒生病。
“不暈了”他自己都這樣了,還是記掛著她,莞爾一笑,後背卻被人戳了兩下。
“我的呢?”瞿仲亨悶悶地問道。
“廚房在那邊,自己弄”說完單瑾舒就又回過頭,察看著弗恩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是掛了彩。
瞿仲亨看著那頭的廚房,又看她不斷換著位子給弗恩敷傷口——不公平!!同樣是打架,為什麼待遇差那麼多?!
他不由分說搶走她手裡的包著冰的毛巾坐到一邊給自己敷了起來,弗恩站起身作勢又要開架,瞿仲亨也扔掉了戰利品站起身,兩個身高一八幾的男人對峙著,相互躍躍欲試。
要打就來,反正他現在是積了一肚子火,再不爆發他就要自爆了!
“弗恩,我們別跟他打,我們上樓去,你請隨便吧,瞿先生,就不送了”見兩人架勢都擺好了,單瑾舒硬拉著弗恩上了樓。
客廳裡直剩下瞿仲亨,看著沙發上漸漸融化的冰塊,他像被拋棄的小孩一樣被晾在這裡。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晚飯時間,單家的餐桌上擺著四對筷子,除了行動不便的單父外屋子裡的人都到齊了。
“你怎麼還在這裡?”單瑾舒看了眼把母親逗得樂呵呵的瞿仲亨。
“女兒別這麼說嘛,他的車子拋了錨,附近又沒有什麼修車師傅,他也沒地方住,所以媽就勸仲亨在我們這裡擠一晚,是吧,仲亨?”
“伯母很親切”瞿仲亨毫不吝嗇地對單母 露出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單瑾舒見到母親已經直呼人家仲亨了,想必瞿仲亨這傢伙哄女人那一套給用到媽身上來,真是卑鄙。
“弗恩,吃完飯陪我出去走走好嗎?”知道弗恩用不慣筷子,單瑾舒給弗恩夾了幾塊雞肉到他飯前。
“嗯”弗恩淡淡一笑,吃起單瑾舒給他夾的肉來。
瞿仲亨漸漸收起了笑容,淡褐色的眼睛看著單瑾舒,後者不時地給母親和她身邊的男人夾著菜,溫馨的飯桌上,他似乎是那個被排擠在外的人,格格不入。
看著碗裡的白米飯,昔日上頭也總有著夾來的菜餚,想到這他不禁神傷。
晚飯後,單瑾舒跟弗恩在農場附近散著步。
“弗恩,弗農醫生過幾天就要來了,你到時候見見他好不好?”雖然她不知道這兄弟倆是怎麼回事,不過弗恩似乎總是不給弗農醫生好臉色看,而弗農醫生卻總是順著弗農的意思,雖然她有些好奇,但是一想到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過問。
弗恩站住腳,眼睛看著地上的某一點,金色的長髮飄起在他的臉頰,她忍不住伸出手把他那礙事的頭髮拂到一邊:“見一見他吧,好不好?”每次想起弗農醫生被弗恩關在門外的一幕她就覺得弗農醫生挺可憐的,兄弟之間不應該是這樣子,尤其是她看到弗農醫生其實挺疼他弟弟。
他抬起眼看著她,翠綠的眸子在月光下讓人心醉,舉手撫上她的臉,一種莫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升溫,他看了她的小嘴良久,猶豫著能不能吻她,她的唇瓣開開合合地說著什麼,他沒認真聽,只是不停的把她的頭髮順到腦後,剛要低頭吻她,單瑾舒卻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