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們齊聲應了,春瑛聞言大怒:“你們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以為什麼人都能隨你們亂抓的嗎?!”她可是慶國侯府的家生子,這慶大爺也不知道是什麼背景,不過看他的穿著打扮與說話行事,就知道地位高不到哪裡去,憑這樣也敢招惹侯府?她雖然只是一個地微的小丫頭,可這並不代表侯府的主人們會忍受阿貓阿狗踩他們的臉!
她見那些狗腿子要撲過來,正準備大聲說出自己的身份,卻看到胡飛抽過扁擔揮了過去,將狗腿子們擋開了。他抓著扁擔避開眾人,怒道:“你們既定了規矩,又自己推翻,出爾反爾,真當這裡沒了王法不成?!”
慶大爺更生氣了:“在這裡,我就是王法!”說罷一揮手:“上!給我好好教訓他!往死裡打!”
狗腿子們一擁而上,胡飛不斷揮動扁擔,但他始終體力有限,被其中一人一拳擊中左臉,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春瑛驚叫一聲,隨手抓起一個抽屜就摔了過去,那打人的狗腿子被砸了個正著,痛得大聲嚎叫。
其他人都愣了愣,胡飛立刻趁機砸了那些人幾扁擔。他下手極狠,幾個狗腿子的臉上、手上都出現了幾道傷痕,不得不後退了。
慶大爺氣得哇哇叫:“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看我不打死你……”不等他說完,胡飛便吐了一口血沫,咧嘴笑了笑,道:“活得不耐煩的人是你!這裡可是天子腳下,你居然敢說你是王法?這裡是你家說了算?你把皇帝放到什麼地方去了?你不就是有個守衛東直門的老子嗎?橫什麼?小小的武官,在京城裡算個屁?!你惹惱了我,我就到劉御史家門口喊冤去!看到時候死的是誰?!
劉御史是京城中有名的倔脾氣清官,專門跟達官貴人過不去,一年到頭,總得參上二三十個高官顯宦,在朝中極不得人心,偏偏皇帝又信任他,無論別人怎麼說,都不肯撤了他的職,劉御史深感君恩深重,參人的動力更足了,他的大名也因此而響徹全京。
慶大爺能在東直門大街上作威作福,原因正如胡飛所說,是有個擔任東直門守將的老子。東直門大街位於平民區,少有達官貴人在此居住,慶大爺的父親就變相成了這裡的主宰,他家的人也利用這一點,從附近的平民或商人身上剝削錢財,作威作福,沒人敢跟他們作對。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慶大爺父親的守將身份上的,如果那劉御史真的參了他一本,這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慶大爺雖然囂張了些,卻不是笨蛋,聽了胡飛的話,也有些慌了,但心裡更多的是憤怒:“你小子居然敢威脅我?好,我這就叫人打死你,看你還怎麼去告狀!”說罷就命令手下的狗腿子們再上去打人。
胡飛將一根扁擔揮得虎虎生風,把那些狗腿子打得哇哇直叫,但體力卻漸漸弱了下來,春瑛見狀不妙,急中生智,忙喊道:“我們家就在劉御史家旁邊,他家裡人出來買菜總要跟我娘說幾句閒話的,你叫人打死了我哥哥,絕瞞不過他去!這裡可是大街上,人人都看見了,你有本事堵住所有人的嘴嗎?!”
慶大爺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心裡動搖了,猶豫著該不該叫手下住手,但那些狗腿子卻已有人動作慢了下來,胡飛趁機將他們逼退,抬袖子抹一把臉上的血痕,冷笑道:“妹子何必跟這種人多說?叫他打死我,你立刻就告訴劉大人去!我倒要看看,他一家子會得什麼罪名?是欺君,還是大逆?”
慶大爺臉一下漲紅了,卻聽到遠出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轉頭望去,居然是自家父親的副將,他不耐煩地問:“做什麼?沒看到我正忙呢?!”那副將板著臉,向他行了一禮:“少爺,大人讓你去。”見慶大爺一臉不情願,又加上一句:“大人正生氣呢,還要你把隨從都帶上。”慶大爺無法,只得揮手召過狗腿子們跟隨他去了,臨行前放下狠話:“給我等著,看本大爺不治。”那副將聽了這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