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著屋中眾人。
霍漪輕輕蹙著眉頭,走到帷幕邊,也不說話,只掃了菊兒一眼。菊兒便怒斥春瑛:“你這是什麼意思?當著小姐的面做這種事情,分明是沒把小姐放在眼裡!”
春瑛淡淡地道:“我要說的話不能叫人聽見,等我說完了,你再叫人進來不遲。”
然後直接轉向霍漪:“今兒我回家,有人告訴我,不知是誰,到太太面前告狀,說小姐跟府外的人私下通訊,只怕對三少爺的名聲有些妨礙。太太擔心小姐會做出醜事,所以叫人到二門上查問去了。”
霍漪臉色一白,右手緊緊抓住了簾子。菊兒顫聲罵道:“這是哪個混蛋編的瞎話!你也敢到小姐面前說嘴?!你是小姐的丫頭,怎麼能任由別人誣衊小姐?我們可不敢再用你這樣的丫頭!“
才開口便被人定了個罪名,春瑛心中冷笑:“我到是好意才來提醒一聲兒。若是你心裡沒鬼,又有什麼可怕的?瞧你的小臉白得像紙一樣,裝模作樣也要裝得像才行吧?”十兒更是在門邊冷言冷語:“你們做的那些事,真以為沒人知道?小姐在這裡住了幾年,從來只有從霍府搬東西過來,可從搬過大行李回去,這三個月裡可就搬了十來箱了,我們比不得菊兒、東兒是在小姐身邊服侍的,但也都在跟前候命呢!真當咱們是死人哪?!”
菊兒憤怒地盯著十兒,春瑛便朝霍漪走近兩步:“小姐,你大概是幾年來習慣了,所以一時沒留心。你難道忘了,先前跟外頭通訊送東西都很方便,是因為南棋在這裡?!如今南棋嫁出去了,王總管又退了位,二門上早就換了人,你還叫他們繼續傳信,也太粗心了吧?”
霍漪臉色白得幾乎沒了顏色,眉間反倒添了幾分倔強:“是我疏忽了,既如此,便叫他們查!我倒要看看,他們要編排我什麼罪名!我又不是他家的女兒,憑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
菊兒聞言紅了眼,哭道:“小姐,你的名聲要是有損,往後還怎麼見人哪?”
門外有人敲門,十兒飛快地出聲問:“是誰?”
“是我,出什麼事了?”門的那邊傳來青姨娘的聲音,十兒回頭看了春瑛一眼,春瑛一點頭,她便開門讓青姨娘進來,確定門外再沒別人,才嚴嚴實實地合上門板。
青姨娘看著屋內的情形,有些嚴肅地問春瑛:“到底出了什麼事?”春瑛沒說話,菊兒猛撲上來道:“姨娘!春瑛說有人到舅太太面前告狀小姐跟顧少爺通訊的事了……”忽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悔恨地住了嘴,緊緊咬住下唇。
青姨娘唬了一跳,望向春瑛,春瑛便把先前的話都說了一遍,青姨娘也手足無措了:“這可怎麼辦?小姐,這事兒不能叫她們揭穿,你名節要是壞了,顧家那樣家風清正的人家,也是要臉面的!”
霍漪搖搖頭:“舅母不會鬧出來的,她再糊塗,也不會冒險壞了侯府女孩兒們的名聲!”
春瑛心中添了幾分火氣,冷聲道:“表小姐如今倒是淡定了,可曾想過我們這些做丫頭的會有什麼下場?菊兒、東兒是你們霍家的人,太太再生氣也不會越權,可我們這些侯府出身的,還有命在麼?表小姐整日在父母面前唸佛,月月都到廟裡施捨,有這個善心,不如先想想身邊的人命吧!”
霍漪彷彿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難道表小姐不知道,但凡大戶人家的小姐,做出與外男相通的醜事,本人性命無憂,可身邊侍候的人都逃不了一個死麼?別以為太太顧著侯府的名聲,就不會把事情張揚出去,侯府的小姐,可有一個是她生的,她若是顧著侯府的名聲,就不會叫人去查了”春瑛迫近幾步,咬牙再添幾句,“表小姐在侯府住了幾年,這裡有你嫡親的外祖母和舅舅,待你向來寵愛非常,你就為了一個外頭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