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但心情還是無比愉悅的,心想此時若有美酒佳餚,邊賞雪邊吃這也該是人生一大美事了,只是這裡窮鄉僻壤,我也不是腰纏萬貫,有餛飩吃已是不錯了。
伸手接住飄來的雪片,看它在手中溶化,遠處的一輪明月照亮我手中的晶瑩,我心裡舒暢極了。
我不知道下雪的日子是否會出月亮,但至少有東邊太陽西邊雨,所以現在有一輪這麼亮的月我也沒覺得奇怪,狐裘穿在身上我也不覺得冷,直到忽然起風,風吹得我臉生疼,才發現我的手已經完全凍僵了。
月似乎有點暗了,我抬頭看過去,本白色的月亮竟成了紅色,紅色的月亮?我盯著那輪月亮發愣,心想在西方小說裡,通常這要的情況下是要出現吸血鬼了,這個偏僻的小鎮會不會也藏著吸血鬼?
正想著,忽聽身後有人喊。
“小昭,快進來。”
那人不是睡了嗎?我轉過頭,卻見他身上還是那身黑衣,顯然還未上床睡覺,本來微笑的臉,此時凝重起來。
“怎麼了?”我嘴上問,人還是走過去,走近才看到他原本蒼白的臉竟泛著紫氣,那妖怪真要成妖了,我不由向後退了一步,他卻猛然抓住的手臂,將我拉進屋,同時關上門。
看他臉上現出殺氣,我更緊張,正要發話,卻聽有人在遠處喊道:“耿千柔,你以為躲進屋就有用了嗎?你已中了我的‘七步追魂’,支撐不了多久了,還不如乖乖交出那女人。”
那女人是指我嗎?“七步追魂”又是什麼東西?我聽那聲音似乎從很遠傳來,又似近在耳邊,一時有些搞不清狀況,卻聽身邊的小丁呼吸聲音粗重起來,我轉頭看去,只見他整張臉都被紫氣包圍,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滾落,我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你過來。”他聲音虛弱,卻不容辯駁,我知道走近他沒好事情,卻還是硬著頭皮走近,他一把拉住我的手,同時中指上針刺般一痛。
我低頭看去,他那把薄如蟬翼的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中,在我的中指上割開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如注,而他下一步竟將我的手指含進嘴裡吮吸起來。
“你……”我猛然明白了這麼做的目的,手狠命想抽回來,卻被他用力抓住不放。
沒錯,我的血是藥引,他既然能治慕容家小公子的疑難雜症,肯定也能解毒。
我想起手臂上的那一刀,而眼前的男人給我了第二刀。
我乾脆閉目不看他,好一會兒他才放開我的手,我一下子蹲坐在地上,心裡不受控制的難受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難受的感覺了。
“那個毒老鬼居然隨雪一起下毒,我疏忽了。”只聽他說道,我睜開眼,卻見他盤腿坐在地上,臉上的紫氣已散去,“你的血還真是有用。”他對著我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只是看著手指上那道還在流血的傷發愣。
“狄千柔,你還不出來嗎?”遠處那聲音又在喊。
小丁輕哼了一聲,人站起來,道:“毒老鬼,有種你就現身,她在我旁邊,我還怕了你的‘七步追魂’不成?”他聲音並不喊亮,傳在我的耳中卻震的“嗡嗡”直響,我忍不住捂住耳朵。
遠處的聲音久不回話,小丁靠在牆上,似在閉目養神,我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想離他遠點。
“你最好別想著趁亂逃走,”他閉著眼,卻似能看到我的動作,“你的血江湖上有的是人想搶,外面的那個人就想拿你做他各種毒物的藥引。”
藥引,藥引,又是藥引,我沒有任何時候那麼煩過這兩個字,我只是一個被車撞死的可憐女子,何來的榮幸受這麼多人關注,如果早知以另一個人的身體活著如此不易,還不如在陰曹地府待著比較好。
“你綁架我不也是這個目的?有什麼區別?”我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