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快進病房去。”張玉婷抓住羅婉柔想要往病房裡面退,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些記者,平時都是見縫插針的人,哪裡會放過這等好機會。
“羅小姐,請問您的身體怎麼樣了?”
“羅小姐,請問您昨晚為什麼要在三里屯做出那麼瘋狂的事呢?”
“羅小姐,請問您脖子的紅痕是怎麼製造出來的,難道是吻痕?”
“羅小姐,據相關人士透露,今天下午您的媽媽羅夫人收到了關於法院的傳票,聽說有人對您提起了上訴,請問傳聞是否屬實?”
……
羅婉柔完全被蜂擁而入的一群記者給搞瘋了,以往她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場面。不過,再怎麼見識,她也只是個旁觀者。而這一次做了主角,才知道什麼叫做瘋狂。
這些人每一個問題都那麼犀利,絲毫不避諱地揭她的傷疤,一點也不顧忌羅氏和她外公的勢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夜之間會變成這樣?
“你們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裡可是病房。醫生,醫生在哪裡,快來看看我媽啊,還有保鏢呢,快把這些卑賤的人都趕出去!”
什麼叫做口不擇言?
她的話一出口,毫無疑問地把在場所有人都得罪了。
此時,一個帶著諷刺的聲音在眾多記者中響起:
“羅小姐,據說今天下午法院的傳票是昨晚被您辣手摧花的幾位男士聯合上訴告你強姦他們的事,不知道這個情況是否屬實?”
男人問話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卻又帶著濃濃的諷刺。聲音不大,卻給在場的每一個記者留下了印象。
對於任何敏感問題都無比敏銳的記者們來說,這確實是一個爆炸新聞!
他們原本只知道羅夫人下午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傳票中被上訴的人是羅小姐。可現在,竟然有人知道了傳票中的內容,而且還是這麼荒唐的內容。
他們已經開始思考今晚的晚間新聞,或者明早上的報紙要怎麼報道了。
羅氏千金被告上法庭,受害人稱被羅小姐強姦?
還是說,羅氏千金被人誣告?
雖然,這一紙狀書甚是荒唐,卻給了那些喜好八卦的人士一個極大的樂子。什麼時候,女人也可以被告強姦了?
恐怕,經過今晚,羅婉柔就會成為整個北京城的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笑料。
“你胡說八道什麼,哪裡有什麼法院的傳票?說話給我小心點兒,誹謗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羅婉柔被男人的話氣得發抖,牙齒咯咯作響。強姦罪,虧這些記者想得出來?法院怎麼可能受理這等荒唐的案子?
“羅小姐,我是不是誹謗,您讓羅夫人把傳票亮出來給這麼多記者朋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男人似乎絲毫不受威脅,看著羅婉柔的眼睛裡也是充滿了戲謔。
“對啊,羅小姐,不如就讓羅夫人把傳票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如果真的不是這位朋友說的那樣,不就正好可以還了您的清白?”
“對,我們要看傳票,法院的傳票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經過男人那樣一說,記者們又開始起鬨了。而男人則是隱在眾多記者的身後冷笑。
這個男人是誰?看他胸前帶的記者牌,身份似乎很明確。
可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韻味兒,那範兒,絕對不是一個記者這麼簡單。
呵呵,要是蘇淺在場,絕對一眼就能認出這男人到底是誰。
她現在正在和蘇老首長在棋盤上廝殺呢,哪裡有興趣到醫院來看戲?
一切的事情都在蘇淺的掌控之中,所以,她也根本不必看就能想象得出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既然要毀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