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賀平那小子不是在燕山養狗麼,我把那賤人的屍體弄去了,結果狗都不吃。”對於蘇淺的反應,秦湛頗為滿意。他們家小淺兒其實也蠻邪惡的嘛,至少她沒有對他的做法表示任何反感。
“咳,你不要把人家說得這麼惡俗好不好,人家是馴養軍犬,哪裡是養狗了?”不過,狗都不吃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反正不都一樣?對了,剛才你說什麼先天不足?”又回到了這個話題上,秦湛看向蘇淺。卻在看見她脖子上那細密的吻痕時,眼底劃過了一抹暗光隨即歸於沉寂。
那種痕跡,是許願那小子故意留下的吧?宣告所有權麼?難道他不知道小淺兒從小便是屬於他們幾個哥哥的?即便以後要交到他手上,也不用那麼明目張膽地挑釁吧?
“是說桑桑肚子裡的小寶寶。”
“是麼?”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親耳聽見蘇淺親自證實,秦湛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那個孩子會出事,都是因為他!
沒有去細想誰對誰錯,他也不想去弄明白自己心裡的不舒服究竟是因為孩子還是因為葉桑。
“小淺兒,連她也沒有辦法嗎?”秦湛的目光看向一邊兒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歐陽。這人不是邪醫嗎,難道還不能治好?
“咳,三哥,歐陽是人又不是神。畢竟寶寶還在桑桑的肚子裡,就算要治療,調養現在也只能調養大人,孩子等出生以後再說吧。不過,你可要好好照顧桑桑,不能再讓她出任何差錯了,這一次若不是歐陽,孩子就差點保不住了,若有下次,我可不保證能不能幫得上忙。”
最主要的還是歐陽一直行蹤不定,這一次只能算是巧合。要是下次歐陽不知躲到哪個旮旯裡去研究新藥去了,她聯絡不上怎麼辦?
“我知道了。”秦湛神色有些萎靡,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三哥,記住我說過的話,你進去看著桑桑吧。歐陽說她兩天之內就會醒來,一會兒我會給六哥電話,後續的事兒就由六哥來。”
“歐陽醫生要走了?”
“歐陽事兒多,現在又累了,我送她回去休息。”
“好吧。”
看著蘇淺和歐陽離開後,秦湛走到急救室外面,腳步有些猶疑。透過玻璃門窗,看見裡面那面色慘白的女人,他腦海裡浮現出蘇淺說的那句話——再不相愛就老了。
不管他愛不愛,葉桑已經成了他無法拋下的責任,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逃開?
想到這裡,秦湛毅然推開了急救室的門,在葉桑的病床前辦了個椅子坐下。眼睛還時不時地看向病床上的人兒,心神飄忽不定。
這邊,歐陽拒絕了蘇淺的相送,一個人又提著她那獨特的醫藥箱離開了醫院。索性,蘇淺便直接回了病房。
病房內,許小爺正激情澎湃地玩著遊戲,另一邊,諾諾小姑娘歪著腦袋在觀摩,還有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兒在削蘋果皮。
這一幕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了一點兒。蘇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手推開了病房的門,不由得在心裡問自己:到底誰是大人誰是孩子啊?
“淺淺阿姨。”
葉流雲是最先一個發現蘇淺進門的人,那父女倆好像都沉浸在了遊戲的世界裡。
“嗯,小流雲來了。”蘇淺笑著點了點頭,看葉流雲那眼神就像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諾諾很聰明,您出了事怎麼瞞得住她,所以一放學我就帶她過來了。”說起諾諾小姑娘,男孩兒略顯青澀的漂亮眸子裡含著化不開的寵溺。
“你呀,就知道什麼都由著她,要是被寵壞該怎麼辦?”蘇淺摸了摸葉流雲的頭,看了看小姑娘,話語裡都是溫柔慈愛。
根本沒有她話裡的那種擔憂,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試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