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下午我會早點回來,帶你去見一個人。”
“說了不要了。”梁歌什麼時候也囉裡八嗦的了,我真是煩之又煩,我從床上坐起來跟他吼:“你別管我的事了!你別以為我跟你領證,你就能對我指手畫腳?對我來說親爹都不算什麼,更別說是一張結婚證了,我要不是沒地方住,沒錢花,沒東西吃,我才不會住在你這兒!”
我跟他吼了一通,梁歌依然非常淡定的在我面前站著,好像完全不生氣。
他是金剛不壞之身,當然不會被我這種小鬼罵了幾句就生氣。
她仍然風度極好,儒雅從容,梁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成語。
而我呢?
人家是站在光明頂,而我是站在臭水溝裡。
但是我絕不會仰視他,門都沒有。
“之前你追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怎麼得到我了就立刻變了一張臉?”他語氣輕鬆,我極度懷疑他是被我二哥和二嫂送收買了來跟我演一場戲,趁機安撫我。
我知道他們對我好,除了我時常不太清醒的媽之外,他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了。
他們夫妻真是絕配。
忽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悶悶不樂地瞪著他。
梁歌又說:“那明天下午說好了,四點我會來接你。”
他說完就拉開門走出去了,我對著門口大喊:“我沒答應啊,我才不要跟你見去出去見什麼人?”
梁歌已經出去了。
在我臨睡前,梁太太又進來噓寒問暖一通。
問我房間的裝修喜不喜歡,床鋪是不是夠軟?絲綢的床單是不是夠滑?
我要那麼滑幹什麼?我又不是坐滑滑梯。
我忍無可忍,對梁太太說:“您沒必要對我這麼客氣,討厭我就擺在臉上,我不會介意的。”
梁太太凝視著我,她的眼神別有深意,我知道她心裡肯定在說,我這個不是好歹的玩意兒。
是啊,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呢。她應該早一點認清我。
我以為梁太太會很生氣的掉臉子,但是並沒有。
她只是微笑著看了看我,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有什麼需要調整了你就告訴我,讓阿菊給你點個香氛,好好泡個澡,會睡得舒服一點。”
梁太太也出去了,不得不說這一家子人都好溫暖,溫暖的有些不真實。
我從小生活的環境是超乎他們想象的惡劣,我的身邊幾乎沒有好人。
我二哥付錢找老師給我補課,那個看上去為人師表的四眼田雞,他會在假裝幫教我解題的時候偷偷的摸我的屁股,被我甩了一個大耳光之後羞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