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過。”桑時西表情寡淡:“那個實習醫生。”
他會不會講人話?幹嘛非要把實習醫生講出來?
林羨魚白眼翻出天際:“大桑,你厚道點。”
瑜聞跟他點點頭,準備扶著林羨魚從他面前走過,桑時西卻伸手指了指林羨魚的鼻子。
“你,扶我回房間。”
“我要回房間抹藥。”
“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桑時西向她勾勾手指:“過來。”
瑜聞顯然有點懵了,看看桑時西又看看林羨魚:“小魚兒?”
“我是特別護士,二十四小時候命的那種,他半夜有事情都會叫我,所以一個房間方便點。”林羨魚訕笑著跟他解釋。
她腦門痛得很,還得走過去扶著桑時西。
桑時西把他的手臂直接搭在林羨魚的肩膀上,她瘦小的身體得撐住桑時西高大的身軀。
瑜聞也是看不下去就過來幫忙,他剛挪動腳步桑時西就冷冷地開腔:“站在那裡,小魚兒是我的護士,你不是。”
“她一個人怕扶不住你。”
“那也不用。”桑時西從瑜聞面前走過。
他們倆捱得近了,林羨魚才發現,桑時西比瑜聞高出這麼多。
“你一個人是怎麼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林羨魚實在是好奇。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彙報的這麼清楚。”他似乎心情不爽,冷言冷語冷腔冷調。
“如果是你一個人走出來,那為什麼不能一個人走回去?”
“那我要你幹嘛?”
“我的額頭。”她指了指自己的腦門:“剛才撞到了,我只是去抹個藥,這個自由都沒有?”
“像只鵝。”桑時西冷笑,果然從他嘴裡講出來的都沒什麼好話。
鵝就鵝吧,林羨魚認了。
她扶著桑時西走進了房間,回頭看瑜聞還站在走廊處看著她,蠻尷尬的。
“不管怎樣,他是我的朋友。”
“但不是我的朋友,這是我的地方,我沒必要表現出歡迎他的樣子。”
桑時西在沙發上坐穩,抬眼看了看林羨魚額頭上的鵝蛋,又向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幹嘛?”林羨魚在抗拒中,氣的臉蛋也鼓鼓的。
“拿藥箱過來,裡面有一種治療鵝蛋很管用的噴霧,噴一噴就沒事了。”
難得他慈悲為懷主動關心她,林羨魚怎麼覺得他沒那麼好心。
她找到藥箱給桑時西拿過去,他在裡面翻到了他說的那種噴霧,擰開蓋子對林羨魚說:“蹲下來。”
她只好老老實實地蹲下來,他的手指輕輕按了按她的鵝蛋,林羨魚就叫起來:“你要痛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