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活了,你就換一個說法!”
“事實上,你說對了一半,我想死,我就那麼說的。”桑時西抬起頭,看著霍佳,將她手裡的茶杯輕輕地拿掉放在石桌上:“你父親和哥哥的仇人另有其人,當時我發現能扯到桑旗的身上,所以才擾亂視線讓你以為是桑旗做的。”
“那,那個人是誰?是誰?”
“你們三合會的人,你父親最信任的那個。”
“你是說,何叔?”
“是。”
“他已經死了,他去年就死了,死無對證的你當然想這麼說就怎麼說。”
“我桑時西什麼時候貪生怕死到敢做不敢認?”桑時西的手忽然握住了霍佳的手:“我唯一做錯的是擾亂了你的視線,嫁禍給桑旗,但是我沒殺他們。”
霍佳的手在桑時西的手心裡,她忽然緊張到痙攣。
很久以來,她都沒有和桑時西有過什麼親密舉動。
桑時西從來不給她任何機會靠近自己,他更不會主動握她的手。
今天天寒地凍,但是他的手居然是暖的。
霍佳有一秒鐘的呼吸停止,一秒鐘過後,她甩掉了桑時西的手。
她唇角的冷笑比冷風還要冷:“桑時西,你今天是東,明天是西,把我當做傻子麼?”
“其實,你一直都沒有停歇地在查,我知道,你已經查到了何叔的身上,我也知道,霍佳,你心裡很清楚兇手是誰,只是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你卻不想知道真正的答案。”他端起桌上的茶水,雖然茶水是滾熱的,但是無奈風太大,此刻茶已經被吹的冰冷。
他端起來一飲而盡,從喉頭冰到心裡。
“是你膽怯了,霍佳,你想一直恨我下去,你生怕失去了恨我的那個點,所以你不願意再查,你在心裡認定了兇手是我,只是給你自己找一個恨我的理由。”
“就算你不是兇手,我也有一萬個理由恨你。”霍佳從石凳上站起來,好像凳子上有根刺在扎著她一樣:“我的臉也拜你所賜,你為了讓我以為是桑旗想要炸死我,在香爐裡放了炸彈是不是?”
“不是。”桑時西平靜地答:“不是我,也不是桑旗。”
“是誰?”
“是想混淆視聽的人。”
“總之,你現在將之前的一切全盤否定了!”霍佳揮舞了一下手臂,在冰冷的空氣中,這樣揮一下,都會覺得帶動的風要把人給凍僵了。
“我從來沒有承認過,霍佳,我縱然不愛你,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