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萬金油,我就去穀雨那裡應聘特別護士。
我特別怕穀雨把我給認出來。我倆從小就一起上學,從幼兒園就穿著開襠褲混在一起,就算是我易容了但聲音總能認出來的。
要不然我裝啞巴吧,我是先打了一份自我介紹,然後揣著那些假證書就去了穀雨那裡。
敲開門以後我就把我的自我介紹給開啟,開門的是一個阿姨,她看門口杵著一個我。嚇了一跳。
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後就喊:“谷小姐,又來了一個應聘的。”
又?看來今天是有不少人來應聘。
接著穀雨就走過來了,我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睛也比以前縮小了一圈,自己照鏡子都有些恍惚。
我想穀雨應該認不出我來,而兩年多不見我也險些沒認出她來。
她瘦得像一個小豆苗,以前是一顆泡發的大黃豆。
這兩年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把自己瘦成這樣?
她接過我手裡的自我介紹,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抬頭看看我:“你不能說話?”
我搖搖頭,然後指著自我介紹上的一句話:“我不能說,但是能聽。”
她招招手讓我進去,我就將手裡的一大堆的證件遞給她。
她每一本都仔細地翻了翻,自言自語:“這履歷倒是挺好的,可是不能交流這事有些問題。”
我把胸口拍的震天響,用手機刷刷打出一行字給她看,我說我不能交流但是我聽得見,而且我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對照顧長期臥床的病人很有經驗。
穀雨在猶豫,然後小聲地跟管家商量:“今天來應聘的這幾個護士當中,她的履歷是最好看的,但是她不能說話。”
管家提議:“要不然把她留下,讓她照顧太太一天,看看效果如何。”
“那也行。”穀雨把我的證書都還給我:“那這樣你今天晚上留在這裡,我們這裡的特別護士是白天晚上倒班的,因為太太身邊不能沒有人,所以如果你是晚上值班的話一點瞌睡都不能打,你能做到嗎?”
我連連點頭,就是困死了也得想辦法讓自己精神百倍。
穀雨帶我上樓,我看著她細細的腳踝不勝唏噓。
以前她是費了老勁要減肥也沒見她瘦下去一兩,但現在瘦的跟大頭蝦一樣。
她帶我上樓走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門是虛掩的,我就聞到裡面傳來了藥水的味道。
兩年多過去了桑太太還躺在病床上,我每天都在祈禱她快點恢復健康,但是卻沒有。
不過好在她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我的腳發著抖跟著穀雨走進去,在裡間臥室我看到了桑太太,她躺在床上,房間裡的設施跟醫院裡面差不多,各種儀器。
而她身上也插滿了各種管子,躺在那兒瘦的像一隻小貓。
她的長卷發披散在淡紅色薔薇花的枕套上,只是沒了往日的光澤。
我看了桑太太一眼眼淚水就往眼眶裡衝,我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讓眼淚水流出來,不能讓穀雨看出了端倪。
房間裡還有一個特別護士,她應該是白天班的,我上晚班。
剛好白天還可以去商場工作,我如果辭職了只怕桑時西會對我糾纏不休,遲早會知道我在這裡工作的事情。
穀雨把我領進來,剛要開口她的電話就響了,她手裡握著電話匆匆地對另一個特別護士說:“有什麼要交代的,你跟她解釋清楚,我先出去接個電話。對了,讓不能說話但是能聽得懂。”
穀雨和管家都出去了,我站在桑太太的病床前看著她緊閉的雙眼和身上插著各種管子,她的樣子毫無生氣,難道這兩年多的時間一直在昏迷嗎?
我看著桑太太發愣,特別護士在一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