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肯定的,她無病無痛無災的,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掉。
穀雨安慰我說這就是我和盛嫣嫣的宿命,盛嫣嫣就是我的夢魘,就算死也要跟我扯上關係。
其實盛嫣嫣死了,可憐的並不是她而是我,我一輩子都要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
我原來覺得社會輿論和壓力沒什麼了不起,我自己不當回事就行了。
但是後來就是證明並不是那樣,連我的商場裡都傳開了,桑旗的太太逼死了他的前女友。
我已經做了桑旗的太太但是去還是去找前女友的麻煩,終於把她給逼死了。
人言可畏,那麼多張嘴我總不能一張一張的去堵上,他們想說什麼只能任他們去說。
我每天晚上都很早很早睡,有幾天甚至連飯碗都沒放下在餐桌上睡著了,穀雨和家裡的幾個阿姨連拖帶拽才把我弄上樓,還好家裡有電梯,要不然只能讓我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我通常睡到後半夜就會被噩夢給驚醒,盛嫣嫣在夢中的樣子格外的真實,她跟我咆哮跟我冷笑跟我尖叫。
她恨我入骨,她說她做鬼也不放過我。
所以很多個夜晚我是在冷汗淋漓的噩夢中驚醒,穀雨見我狀態不好這幾天她就一直陪著我睡。
在我又一次驚醒之後,她遞給我一杯水然後很擔憂地拍著我的後背對我說:“小瘋子,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要不然我明天陪你去看心理醫生吧!心病還需要心藥醫。”
“我不是心理的問題。”我說:“盛嫣嫣沒死的時候我不也經常夢到她要來掐我,真是很奇怪,我對她從來都沒有愧疚感,但為什麼總是會做這種夢?”
穀雨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呀,就是心思太重了,這跟阿旗的態度有關的,他幹嘛總是給你臉色看?”
“那你讓他怎樣,跟我嬉皮笑臉?”我拍拍穀雨的肩膀:“睡吧:明天早上集團開大會。”
我第二天昏昏沉沉地趕到大禹集團的總公司,一個月一次的集團會議是很重要的,打雷下雨下刀子都得去參加。
蘇荷到的比我還早,她老遠的看到我就迎上來扶著我的胳膊:“怎麼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要不要請假到醫院裡去看一看呀?”
我跟她說我有點渴,她立刻把手裡的保溫杯遞過來:“我已經給你泡好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