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讓我安生一點嗎?
我下午好不容易裝暈,把桑旗從她的藏身之處給騙走了,現在她怎麼又主動送上門了?
我留意看霍佳的腳右腳,她穿著一隻很大的鞋子,我想應該是腳受傷了包了紗布,所以穿了稍大的鞋子。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床前,我下意識的想把桑旗往我的身後拉。
桑旗在我的肩上披了一件睡衣,然後下床。
霍佳現在應該清醒了,氣色很不好,沒有一點點血色。
她手撐著床頭櫃站住了,我死死地盯著她的手,生怕她藏著什麼兇器進來,忽然扎桑旗一下。
她現在屬於困獸,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撲上來咬住我們的脖子。
霍佳的性子是很烈的,我見識過。
她搖搖晃晃的,桑時西扶著她的胳膊她才能站穩。
桑旗慢悠悠地繫上睡袍的帶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沒有穿高跟鞋的霍佳。
她沒穿高跟鞋的時候,桑旗在她面前像個巨人。
所以,霍佳更顯得孱弱。
她努力仰起頭,直視著桑旗的眼睛:“桑旗,你有什麼新仇舊恨衝我來。”
“你父親是被你們三合會你稱作a叔的人給暗殺的,這在你們三合會不是秘密,跟我有什麼關係?”桑旗從桌上摸到一盒煙,打著了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菸吸了一口。
青色的煙霧繚繞在他和霍佳的中間,像是倆人中間升起了一團迷霧。
霍佳清脆地冷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這一切都跟你有關係,你要報當年我害你傾家蕩產的仇。”
“霍佳,現在當著桑旗的面,告訴他不關你的事情。”桑時西說。
霍佳悠悠地笑了:“冤有頭債有主,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但是跟我父親和我大哥無關,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你至少放過我二哥吧!”
“霍佳!”桑時西喊她的名字:“明明不是你。”
“行了。”桑旗不耐煩地打斷他們:“是霍佳也好,不是她也好,總之和她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她她卻承認,那就說明有一個人在她的心裡比他父親和大哥還要重要,她要袒護他。”
“沒有那個人。”桑時西低沉地開口:“霍佳是被人利用了,她沒有那樣的能力。”
“我也沒有讓三合會天崩地裂的能力。”桑旗淡淡地笑了,但是我看的出他笑的毫無情緒。
他笑的我心裡都冰冷冰冷的。
霍佳身體在發抖,抖的停不下來。
她忽然身體一顫,我特別怕她從身上摸出一把刀什麼的,但是並沒有,她只是腿一軟就向桑旗跪下去了。
她的膝蓋撞到了木地板,發出響脆的聲音。
“桑旗。”她哭了,淚水一滴一滴滴在淺色的木地板上:“求你,饒了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