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我總算是把她給想起來了。
何仙姑,下午我和桑旗才提起的一個人,沒想到晚上就碰到了。
真是背後不能提人,一提就遇到。
幾年不見,她略胖了點,但也只是稍稍豐盈一點,不算難看。
本來何仙姑就是大美人,只不過腦子笨了點。
她很驚奇我在現場:“你怎麼在這裡?”
“好奇怪,這裡又不是王母娘娘蟠桃會,我為什麼不能在?”我叫她何仙姑,她又不是真的神仙。
“這麼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何仙姑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夏至,幾年不見你的人氣很旺呀,隔三差五的就能在新聞上看到你,聽說你和桑旗結婚了?”
我懶得理她,兩年多不見,我還是懶得搭理她。
她卻鍥而不捨地跟我搭話:“聽說,現在桑旗很不待見你?哈哈。”她樂得都彎了腰:“真是風水輪流轉啊,那時候大桑小桑兩個人都圍著你轉,現在你嫁了桑旗,他反倒不理你了,獨守空房的感覺如何啊!”
這女人,我真是無語。
是桑旗不愛她,跟我有什麼關係,幹嘛看到我就咬著不放?
“喂,好歹是在異國他鄉重逢,你別像狗一樣咬著我。”我去飲料區拿東西喝,剛才那杯伏特加喝完,嘴裡還是辣的。
何仙姑跟著我,纖纖玉指遙遙一指桑旗的方向:“你老公正當著你的面和那些美女打情罵俏,視你於無物啊!”
我往她指的方向看,絕沒有打情罵俏那麼誇張,但是桑旗的確是在跟她們聊天,而且是微笑著聊。
他什麼時候對別人這麼親切了,大部分不都是一張厭世臉麼?
我很狂躁,何仙姑是想找虐是吧,我就虐死她。
我踩著高跟鞋向桑旗走過去,站在他的桌前就跺跺腳,他抬起頭來握住我的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在墨爾本合作伙伴的三個女兒。”
“哈嘍。”美女們跟我打招呼。
我跟她們皮笑肉不笑,拉長了驢臉看著桑旗:“你別用人家的女兒打幌子。”
“真的,論輩分,她們得叫我叔。”
“呸,哪有人二十多歲就當叔的,她們才比你小几歲。”
“最近醋勁這麼大?”他笑著站起來摟我的腰,我估計他這才留意到何仙姑站在我們面前。
他表情沒我驚奇,估計知道何仙姑也來了,只是淡淡地打了個招呼:“嗨。”
何仙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桑旗摟住我的腰的手上,我喊她的名字,她才抬起頭來。
她的眼神很不信任,可能是覺得我們倆在外人面前裝恩愛。
“桑旗。”我心情不太爽:“我想吃榴蓮酥。”
他看著我:“這裡不是國內的酒店,估計沒這個。”
“我就要吃。”我開始耍無賴。
“好好好。”他按著我的肩膀安撫我,伸手叫來一個服務生,給了他一疊小費:“去唐人街找一個粵菜廚子,讓他帶著榴蓮酥的材料來酒店給我太太做一份。”
有錢能使鬼推磨,也當然能使帥哥服務生不遠萬里去唐人街找廣東廚子。
他接下來滿口答應,然後立刻走出了大廳。
我轉頭看向何仙姑,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媒體上描述我和桑旗的婚姻,很多形容詞,什麼一潭死水,什麼貌合神離,什麼同床異夢。
我估計何仙姑看了都樂死了。
但是她不明白,我和桑旗愛的種子還在,稍微給點陽光和水份,立刻就發芽成長,甚至開花結果。
我和何仙姑不一樣,桑旗不愛她,任她懂事可愛美麗甚至是旺夫,桑旗都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