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怎麼回答?”我沒了渾身的力氣,有氣無力地問他。
“他沒回答,如果想要知道他的心路歷程,只能親自去問他。”
我才懶得問他:“那桑時西走了?”
“嗯。”我在床上躺下來,他也在我的身邊躺下,順勢將我摟進他的懷裡。
我閉上眼睛裝睡覺,但是一直都沒有睡著。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只要靈性高一點的生物現在都已經在深度睡眠,只有我越來越清醒。
桑旗的呼吸勻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著了,他一向善於偽裝。
我翻了一個身面朝牆壁,看著月光投射在牆壁上的一個斑駁的影子。
桑旗搭在我肩上的手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的聲音在我的後腦勺響起。
原來他也沒睡:“夏至。”
他喚我的名字,我低低地哼了一聲:“嗯,活著呢!”
“你這麼惶恐,是不是怕我太愛你了以後甩不掉我?”
“你愛我嗎?”我抓著他剛才的那句話的話音。
“你說呢?”
每次我問他話,他從來都不會以陳述句回答,總是反問。
我轉過身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緊緊的摟著他的腰。
怎麼辦?愛情的這個深淵我已經跳下去了,彷彿萬劫不復,再也跳不出來了。
我這個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我覺得我和桑旗不會是一帆風順王子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我不在乎他有錢沒錢,是不是這個城市之手遮天的大財閥,上流社會。
我在乎是我身邊的男人是不是我最愛的人,但是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最後我還是在他的懷裡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桑旗已經不在我身邊。
我沒刷牙沒洗臉坐在窗邊看著窗外滿天的柳絮,心情也隨著那隨風飄蕩的柳絮跌宕起伏,好不熱鬧。
有人敲門,我說進來。
我回頭正想說穀雨你怎麼這次知道敲門了,但是一看門口卻愣住了,桑時西站在門口,我在視窗站起來,下意識的就要去摸桌上的手機。
他看著我的目光如炬:“桑旗知道我來找你,我跟他說好了,這次我不會把你給藏起來,也不會把你給帶走,你放心好了。”
難得他給我定心丸吃:“等我刷了牙再跟你談。”
我進洗手間洗漱洗臉,然後換了衣服素著一張臉坐在他的面前,手裡捧著一杯牛奶跟他對峙。
他還是一裘黑衣,大長腿交疊著,怎麼坐都看上去賞心悅目。
我一杯牛奶喝完了,他還是沒有說話。
桑時西這個人太慢熱,如果他是一輛車的話,那汽油都要沸騰起來了預熱還沒完成。
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君修後天滿月,你確定你不出席?”
他說的那個名字應該是我兒子的名字,我都忘了我生下他已經有一個月了。
說起來也挺好笑,我竟然不知道我兒子叫什麼。
“不出席。”我說:“我跟你說過了,孩子我不會看一眼的。”
”所以說。”桑時西輕笑了一下:“桑旗說要拋棄一切也要你,那你現在也是什麼都不要只要他是麼?”
我聽著他飽含戲謔的聲音繼續說:“好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我要不要為你們而感動?”
“感不感動你說了算。”我看著窗外,兩隻鳥兒並排站在窗臺上,你啄啄我的腦袋我啄你的腦袋。
哦,這充滿酸楚味的戀愛季節。
桑時西追隨著我的目光:“原來女人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
他說的不對,他的意思是說我為了愛情連孩子都不